男生不顾杜年的提醒，或多或少都喝了一点酒，女生只有几个沾了一点，剩下大部分女生都只喝了饮料。
因为晚上不太安全，七点左右，天空才刚刚染上暗色，杜年就招呼着要散场。
杜年放下杯子说道：“天不早啦，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没什么事咱们就回家吧，晚上走夜路不安全。”
毕竟今天是以杜年生日的名义来组的场，大家就算没玩尽兴也不会驳了寿星的面子，稀稀拉拉地答应着，穿外套的穿外套，拿包的拿包，杜年去了洗手间，顺便去柜台想把账结了。
老板却说：“你朋友已经结过了。”
杜年问：“啊？结了？谁结的？”
“就刚刚，就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头发不是很长，穿着一个白色的短袖外套。”老板比划了比划，“大概这么高。”
宋宁？
杜年回头看了一样包间半开的门，对老板说了谢谢，然后走回了包间。
程隅在角落收拾同学们给杜年的礼物，宋宁和安盛阳在一边，表情严肃地小声说着什么，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应该是在等她。
没几分钟，大家就挥着手和杜年说了再见，除了他们四个之外，卓柳是最后一个走的。
卓柳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杜年：“杜年，生日快乐，那我回家啦。”
杜年接过，给了她一个大熊抱：“谢谢宝贝！路上注意安全。”
杜年松开她：“拜拜。”
“拜拜。”
卓柳走后，包间里安静了几秒，程隅把自己手里所有的礼物都拿给了宋宁和安盛阳：“麻烦帮我们送到陈火街68号，我们住在那里，放在门口就可以，谢谢。”
安盛阳看看宋宁，宋宁开口问道：“你们去哪？”
程隅看着站在窗边查看情况的杜年，话却是对宋宁说的：“我们有我们的计划，烦请两位配合了。”
宋宁也看了一眼杜年，和安盛阳拎着东西走了。
两个人走后，杜年转过身，撞上了程隅的视线，他们两个没再说话，一起走出了包间。
杜年才想起来卓柳送给自己的礼物没有给宋宁，没多想就随手揣在了兜里：“走吧。”
晚七点半，卓柳走在路上。
这一片有很多人出摊，来闲逛或者买东西的人也多，天渐黑，年轻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街上来往行人说说笑笑，热闹得很。
各式各样的小摊，挂小彩灯的，放音乐的，现场展示绝活的，一个比一个有趣。
火爆摊位上的大叔阿姨流着汗，手的动作飞快，朝顾客笑着：“哎呀，我儿子马上上大学了，我们老两口也没办法做什么，想多挣点儿钱，就来晚上出摊儿了。”
大叔那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把脸上的汗一擦，低头做事沉默不语。
一旁无人问津的小摊上，老奶奶缩在缺胳膊少腿的凳子上，把老年机贴在耳边说：“喂，老头你别急，钱马上就到，今天闺女和我说你又乱跑了，在医院好好待着，听医生的话！”
冷或暖，不管怎样都是无奈又无助的人最后的希望了。
……
“鸡蛋灌饼！好吃不贵！”
“张叔经典麻辣烫！十年出摊，良心价格！”
“叔，你这麻辣烫怎么卖？”
“这一块都五毛，旁边的一块，最左边两块……”
“妈妈我想吃那个饼！”
“不行，你今天已经吃了一个冰激凌了。”
“哦，好吧。”
小女孩沮丧的声音、吆喝声和砍价的声音，一一落入几人的耳朵。
卓柳和李烨几个人顺路，就一起走了，即使卓柳并不想和他们一起，但是既然李烨提出来了，也就没拒绝他，况且他都喝了酒，万一回头的路上做出什么傻事，她也能及时止损，给他拉回去。
李烨喝酒上脸，看起来醉醺醺的，实际上并没有喝多少：“卓柳，你还有钱吗？请我们几个吃点烤串呗，刚刚没吃饱。”
卓柳目视前方：“没钱了，我看你们刚刚喝了不少，没吃饱关我什么事。”
李烨说：“我刚刚在包间出来的时候，明明看到你还有的，别这么小气啊。”
卓柳摇摇头：“说没有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