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年听到领头的这样称呼自己，缓缓转过了头。
“把嘴巴放干净点哦。”
语气冰冷，带着一丝丝沉重的感觉，压迫感十足。
领头的听到这话也完全不惧：“敢这么和你爷爷说话，看我不——”
杜年彻底转过身，一只手还抓着少年，另一只手则把玩着白色的发丝，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几步之外的人：“我爷爷早魂飞魄散几千年了。”
……
五分钟后，杜年拍了拍手，在少年呆滞的目光中走向少年。
她身后的鬼混混乱七八糟倒了一片，脸上青青紫紫，“国宝级”限定装发让他们看起来多了一分逗比性质。
杜年几步走到少年身边：“咱接着谈赔钱的事……”
一句话还没说完，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又传进了她的耳朵。
奶奶的，她这鞋还能不能赔了！
她转身，看见了一圈穿着鬼警制服的人。
“寻衅滋事，通通带走！”
“咔哒。”
杜年双手扒着铁杆，满脸风雨欲来。
杜年：……
一个小时后，鬼警大哥把杜年和少年放出来了。大哥可能是中暑去世的，从见面开始就不断擦着汗，这会他一边擦一边语重心长地教育两个人：“刚来这里的小年轻啊，还是稳重一点的好，不要得罪这些刺头，不能仗着有平客殿帮你们就无法无天了，这还有一个‘二进宫’的。”
他最后瞥了一眼那个少年：“快回家去吧。”
“二进宫”的少年不好意思地朝杜年笑笑：“谢谢啊。”
杜年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地了叫起来。
“呃……”少年挠挠头，“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
晚八点，杜年仰头躺在冥日酒店604的床上。
那个少年叫安盛阳，不是土生土长的鬼，而是人界的奇人异士，有法力能降妖除魔，上一次几个小混混就是去人界闹事吓人被他逮回来了。
他也因为失手杀掉一个将死之……将魂飞魄散之鬼，而在大牢里待了一段时间，所以签名的时候，警察大哥说他“二进宫”。
“叩叩叩。”
“杜年？你是准备明早赶路还是中午赶路？明早的话，我七点可以和你一起。”安盛阳站在门外问。
吃饱喝足的杜年翻了个身，想象自己是一条咸鱼，懒洋洋地回答：“那就明早一起吧。”
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杜年说完就不管安盛阳了，趴在床上开开心心地玩起手机。
“惊爆！鬼界第二十届鬼族大会即将召开！鬼王大人这样说……”
“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鬼王大人竟然对大臣这样说……”
“本届鬼王的野心！一举征服天界！”
“坚守鬼界最后一道防线！齐心协力保护家园！鬼界不容天界踏足！”
杜年倚在床头，手里还抱着一个枕头，嘟嘟囔囔道：“这都什么标题党……”
生怕和天界打不起来吗？！
她纤细的手指又刷新了一下页面，脸色突然变得铁黑。
“紧急通知！鬼界总务处发布紧急通知！如果在路边看到一位大概一米六的白发女子，穿着白衫黑裤，危险系数较高，请及时远离！”
杜年：……什么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