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溪闲被叶启辰方才的一剂壁咚给镇住了。不料这穿越千年的壁咚原来也会让她心跳加速,思维混乱。潜下身欲从他的胳膊下钻过去,又被他一把拉了回来,固定在他身前,动弹不得。
唇里齿间满是刚才叶启辰留下的恶心的口水,左手被他钳制着,抬起右手想擦擦嘴上的口水和他霸道的温热,却又被他一把握住,压在石壁上。
被迫献了吻就算了,还带这么咄咄逼人的,莫溪闲恼羞成怒,朝叶启辰近在咫尺的脸啐了一口唾沫,大叫道,
“呸,叶启辰你神经病啊?”
叶启辰松开左手,轻轻抹了抹自己脸上的口水,不动声色地问:
“为何要逃?”
这人是真有病,王爷病太重,没点自知之明,居然还敢这么嚣张地问她原因,莫溪闲气到不行,大吼道:
“我怕你还不行吗?”
叶启辰身子微微震了一下,这丫头为何这般怕自己,目光柔了下来,有些不解地问:
“为何要怕我?”
莫溪闲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这人是傻吗,他不知道自己平时是怎样的寒气逼人修罗相吗?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不了他一怒之下拧掉自己的脑袋,张嘴大骂:“因为你是神经病!”
叶启辰皱了皱眉,有些生气地眯着眼,冷冷地道:
“……你以为你跑的了吗?”
“我……”
听到叶启辰这话,莫溪闲瞬间弱了下来。像是梦游中被一道雷瞬间劈醒了,她跑的了吗?
这里是北炎国,他是北炎国的王爷。她居然敢逆反他。
莫溪闲,你刚才是疯了吗?你以为你还是苏欣苑?你不过是处于这个阶级社会底层的一根草芥,你的一句话就可以关乎你的生死和你身边人的存亡。
叶启辰站直了身子,看她迅速变换的表情,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猫一般可怜。松开她的左手,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下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逃。”
转身离去。
莫溪闲靠在石壁上,觉得自己刚才想像一个发疯的泼妇,可笑到可怜。当你身处权势中,才觉权势的可怕。身不由己这个词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和她紧密联系在一起了。
叶宬佑不在,她要如何应付这个恶梦。
突然很想念叶宬佑在身边的日子。想念有他在身边时可以安心的不说话,可以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调笑,可以肆无忌惮地无视他的关心,可以什么都不问只安安静静地接受他的照料。
才发现原来叶宬佑对自己有这么多重要的好,怎么自己从前都没有发现,他已经嵌入自己的生活这么深了。
现在的她是那么期盼叶宬佑快些回来,回到自己身边。可叶宬佑这一战,不知要打到何时。
希望裳虹衣能够顺利找到她要的证据,快些回去推倒西夷的奸佞权势,莫要让他们的奸计得逞,这是目前对叶宬佑最有利的帮助了。
看到远处有宫女向这边走来,才赶紧理了理衣服,用衣袖擦了擦嘴角遗留的可耻的口水。平复了眼中的复杂。
宫女走过来行礼,道:“夫人,皇上走了,娘娘请夫人过去。”
“好。”
说着随宫女往穹音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