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叶宬佑今晚一回府,竟碰见三个衣着鲜亮,神貌妩媚的女子,还以为是谁又新送来的,一问才知是之前收到后院的那些。不由吃惊,之前有收这么多美人在自家后院吗?
老管家默默一盘算,答道,回王爷,千真万确。
又听老管家说了今日白天发生之事,叶宬佑秀眉一蹙,看来王府是该整顿一下了。
快步回到霁月阁,莫溪闲还在看书。
“王爷怎地又来了?我这租的宅子,王爷要住去一半,我岂不是太亏了。”某女头也不抬地说道。
叶宬佑答得十分痛快,“哦?那就把租金减半好了。每月半文钱。”
“嘁王爷躲在我这,怕总也不是办法。王爷难道不知,若想家和安康,可得雨露均沾,不然您那后院的三千佳丽怕是要把这王府给掀了呢。”莫溪闲抬起头看着某人,眉眼间都是得意的嘲笑。
轮到叶宬佑皱眉了,“夫人还好意思说,今日若不是夫人放话,怕她们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围堵我。”
某女笑得更加不怀好意,“啧啧瞧王爷这话说的,我这不也是为王爷您着想嘛”
叶宬佑轻叹一句,“唉!我知夫人说的都是气话。夫人放心,明日我就把她们都安排妥当。这瑞贤王府以后不会有其他女人出现了。”
莫溪闲轻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唯有不放心王爷的红粉群半夜杀到我房里来抓王爷,别的我都很放心。”
叶宬佑甜腻的一笑,“莫怕,为夫会守着夫人入睡。定没人能闯得进来。”
某女知道无论再说什么,他今晚又都是睡这里了。遂不再理他,低头继续看书。
叶宬佑端着茶杯,看着烛火中那张清美的红颜,他要的不多,只是能这样一直伴她左右,静静地看着她,也已经很好了。
烛火莹冉,共剪西窗。
叶宬佑还真是说到做到,次日一早便让老管家把府中的歌姬舞娘全都做了安排,打发了出去。而那个新来的西夷舞姬却宁死不从,直嚷着要见王爷,见不着王爷宁死不走。小厮告诉她王爷不在府中,她又以死相逼要见夫人,见不着夫人,走了也要死回来。
老管家无奈只得让人好生看着这个寻死觅活的舞姬,自己则一路小跑去找夫人来救命。
莫溪闲听了,面露难色,这舞姬如此难缠,自己还真是惹着事了,问道:“她说要见我?”
“是啊夫人,那姑娘说了,若是见不着夫人,她就……死在咱府里……”老管家见夫人神情不悦,也皱着眉,叹着气,这姑娘可真够难缠的,他好说歹说,一点用都没有。
“那便请她来吧。”莫溪闲放下手中的书本,对老管家点头道。
“是,夫人。”老管家得令,赶紧让人把那姑娘带过来。
小斯带了那西夷舞姬很快回到了霁月阁。
进了门看见里面坐着的莫溪闲,那舞姬一脸凛然,毫无惧色。好生把莫溪闲打量了一番,顿了顿,还是安安分分给莫溪闲行了个礼。
“小女裳虹衣,给夫人请安。”
“不必多礼。坐吧。”莫溪闲抬手示意她坐下。
那姑娘毫不做作,顺势就坐了下来。
莫溪闲忖度着,这姑娘定不寻常,她骨子里带着一股傲气,行为又不拘小节,哪里是一般的舞姬。不动声色地抬手给她斟了杯茶,询问道:“姑娘要见我,不知有何事?”
“我被赐给了王爷,就是王爷的人。我还未见他,他怎能赶我出府?”
裳虹衣言语间毫无怯色,并且在她面前说话敢以“我”自称,是个有主见的人,莫溪闲心想。
不过她倒有些喜欢裳虹衣的自我,笑问道:“哦?那你找我又是为何?”
“请夫人你帮我,见王爷。”裳虹衣十分强势,一字一句道。
莫溪闲笑了,给自己又斟了杯茶,问道:“我为何要帮你?”
裳虹衣面不改色,十分自信,道:“因为你必须帮我。只要让我见他一面,他若再赶我走,我绝无二话。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莫溪闲看着眼前这个勇敢无畏的姑娘,宛转蛾眉,双瞳剪水,眉宇间又带有几分英气,是个非同寻常的佳人。她也想看看这个姑娘怎样为自己争取,她更想看看天天对她甜言蜜语的叶宬佑对这投怀送抱的美人会作何反应,也不再推脱,答应道:“好。我帮你。你且回去准备吧。今晚,若我见着王爷,必然让你见他。”
裳虹衣满意的笑了,微微昂起了她的头颅,又轻轻一点头,道:“多谢夫人。”
莫溪闲发现裳虹衣笑起来更美了,像一个人,却又想不起是谁。但她总觉得,这裳虹衣不是寻常女子。
裳虹衣走后,莫溪闲又叫来了老管家。
“夫人,您叫我?”老管家恭敬地行礼道。
莫溪闲对他点点头,道:“我有些事想问问管家您。”
“诶,夫人请讲。”
“那西夷舞姬,是康宁王爷送来的?”
听到这个问题,老管家脸上有些难看,刚才那姑娘又惹了什么事,夫人该不是生气了?小心翼翼地答道:“回夫人,那舞姬是二王爷送来的……”
“二王爷?”莫溪闲不解,这舞姬不是五王爷从西夷带回来的吗?
老管家想了想,接着道:“五王爷之前也送来了一位,但那姑娘今日一早已经遣走了。这舞姬,是后来二王爷送来的……”
怎么回事?那日宴会上五王爷不是答应给他每位亲爱的兄弟都送上一位西夷的宝贝舞姬吗?看样子,二王爷是把自己的那位转送给叶宬佑了……这是,几个意思?是为了讨好叶宬佑?
“我知道了,无事了。那个舞姬我已经答应她,暂且让她留在府内了,老管家就让她先留在原先的住处罢。”莫溪闲解释道。
老管家面露难色,王爷吩咐的今天必须把王府给整顿干净了,这夫人又让留下一个……得了,他还是听着罢。平日里就看出了,连王爷对这夫人都是言听计从,他还是莫要多说了罢。
只点点头,道:“是,老奴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