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谢淮安迷迷糊糊地起来,坐在床上坐了半天,后知性的摸了摸额头,
烫手。
应该是发烧了。
心脏也有些抽疼。
谢淮安放下手,去抽屉里拿药吃了。
随后又回到床上躺着,取下手腕上的佛珠,撑着脑袋斜靠在床上,一只脚搭在床沿边晃荡。
少年人眉眼冷淡,双瞳黝黑,里面夹杂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象沉默。
天,阴沉沉的。
又要下雨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个备用的手机,给张姨打了个电话,让她去商店领狗。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
手机悄然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他不知所觉,
就在几天前,他看到了一张寻狗启事。
少年低垂眉眼,望着手里的佛珠,半晌,轻声问:“我应该把它还回去吗?”
他也在犹豫。
可语气过于平静淡然。
却是在陈述问题而不是在迟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
因为他从来就不需要询问,
只需要一些人来肯定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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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他给狗的主人发了一则短信和转账记录。
777瘪了瘪嘴:口是心非。
明明一直都记着,却总是在掩耳盗铃说自己忘了。
抵债的店门口也是原主人家附近,店主他也专门让人查了,是个爱狗人士。
就算到最后没有人来认领,在那里也绝对不会被人虐待,
只不过店的位置倒挺偏,不进店根本注意不到。
躲过了这点愧疚心理,第二天他再领回来也怪不得他不准备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