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同一个地方砍柴,林知南肢体有些僵硬,面上带着几分紧张。
“放松点,蛇都冬眠了。”陈嘉卉戏谑地说。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心理阴影。”上次差点惨遭蛇口,林知南连续做了三天噩梦,他摸了摸腰间,那里系着阿公刚换上的驱蛇药包。
因为要建小学,他们建房子的时间往后挪了。
建房子少不了包一顿午饭,趁着空档两人到大青山砍柴。
“这棵怎么样?”林知南朝陈嘉卉招了招手。
“不错,就它了。”陈嘉卉看了一眼,这棵树已经被虫害驻空树心,枯萎死亡了,砍下它今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你离远一点,小心树倒下砸到你。”陈嘉卉从背篓里拿出柴刀,在眼前比划了几下,找到手感后直接上手砍。
几刀下去,大树倒下,两人分工合作,一个修剪着枝丫,一个把大树分段砍下。
“兔子!”林知南小声提醒。
陈嘉卉眼疾手快,捞起地上的石子朝飞奔的兔子投掷,兔子应声倒下,四条腿蹭了两下便没了声息。
林知南狭长的眼睛大了几分,朝陈嘉卉竖起了大拇指,看向陈嘉卉的眼光多了一丝欣赏和赞扬。
“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每个男人都有一个英雄梦,都梦想着能像陈嘉卉一样,随手捡起一颗石头投掷出去想打哪儿就打中哪儿。
“运气不错,今晚可以加餐了。”陈嘉卉大步走过去,拎起兔耳朵掂了掂,去皮能有个三斤多。
“谁,出来。”陈嘉卉停住脚步,目光犀利地看向右边不远的草丛,厉声呵斥,同时握紧手里的柴刀。
林知南闻声拿着砍刀快步走到陈嘉卉面前,将砍刀横在胸前。
“我数三下,不出来可别怪我手上的石子不长眼。”
陈嘉卉把兔子放下,随手捡了几颗尖锐的石子。
草丛里的人互相对视了一下,站了起来。
“好久不见!”顾朗深深地凝望着陈嘉卉。
他想过无数种他们相见的画面,唯独没有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只是再见时却已物是人非,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子长大了,也变得更优秀。
“是你。”确实好久不见。
陈嘉卉眼神闪了闪,仿佛回到了父母还没去世时的日子,那时候的她无忧无虑,每天最大的烦恼的是今天要去哪里玩,。
“嘉卉,这个是?”
陈嘉卉短暂的失神被林知南捕捉到,心底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他情不自禁地握住陈嘉卉的手。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绿军装,虽然脸上涂满了迷彩油,头上带着树枝做的帽子,却遮挡不住他英俊的长相。
男人看嘉卉的眼神带着思念、怀念、惊喜以及爱恋,这令他非常不愉快。
“他是?”顾朗眼角泛红,死死盯着相握的手,恨不得把握着陈嘉卉的手给砍了,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