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烈牛当即表示,以后让白逸辰做城主自己肯定放心。
“人老咯,就指望找个接班人,好能卸下这个重任,安心的享个晚年。”
“没事还能给带带孙子……”
正值壮年的罗烈牛一副暮气沉沉的口吻,不知道的还以为说这些话的是个七老八十的老爷爷,然后还让人通知可欣过来,以为白逸辰是想念可欣了。
“可欣是个苦命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娘……”
“我和可欣母亲的相遇,算是属于一场露水情缘,在这个颠沛流离的年代,人族居无定所,自己年轻时也曾是一腔热血。”
“那时正好遇到了身受重伤的她……”
那段时间,在罗烈牛的保护与照料下,也许是出于感动,也许是日渐生情,没过多久,两人就相恋了。
“再后来就有了可欣,没曾想,就在可欣出生后不久,她就离开了,再也没有了消息,只留下了还在襁褓中的可欣和那块玉石。”
“那块玉石一直都被可欣随身携带着,从不离身,因为那是她的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
“可欣从小就体质不一样,导致她永远都只能是个战士级,虽然这样的症状自己也是从未听说。”
“但作为父亲,只希望她能找个可以照顾她,保护她,对她好的人。”
“一晃近二十年了,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断打探着她的下落,一直守在这里,就是盼望着,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她一面……”
“那段时光,虽短暂,却很美好,是我这一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白逸辰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父母是谁?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就从未想过要找到自己?他们为何这样做?
这时,有守卫来报,这一批兽潮规模很大,他们快抵挡不住了,罗烈牛得知后心急如焚,正打算前去支援。
白逸辰正好也准备借此开溜,至于和罗可欣的事,那从头到尾就是个误会,于是立即表示,自己愿意去抵挡兽潮。
墨麟自然也是要准备离开,临走前做个顺水人情也无妨,表示也帮忙抵挡这次兽潮。
不等烈牛说什么,四人急匆匆离开了,等到可欣出来后,白逸辰几人已经离开很远了,可欣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泪流不止。
罗烈牛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很是心疼,抱怨女大不中留,又劝可欣说,这座小城是留不住这几位少年的,他们的未来应当有更加广阔的天空。
罗烈牛稍作了准备也去抵挡兽潮去了。
良久,可欣露出坚定的眼神,喃喃自语道,既然没有将定情之物还给自己,那定情之约依然有效,不管天涯海角,都休想甩掉她。
“松海城这些年来虽然频频遭遇兽潮,但那些野兽们却没有一次攻破过城门,或者说,这些野兽们从来就没有进入过城内。”
“论松海城的防守能力,不说很差,但绝算不上好,不敢进城,是他们在害怕什么?还是说,松海城里有什么他们畏惧的东西?”
“也许真的是这些守卫们万众一心,感动了野兽们呢?嘿嘿……”墨麟嘿嘿一笑,显然这样的说辞就连他自己也不信。
“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这次的兽潮规模虽然不小,好在都是一些低级野兽,很快大家就击退了兽潮,成功护住了松海城。
白逸辰示意几人赶紧离开松海城,墨麟见状再次取乐道,是不是怕罗可欣把他抓回去成亲,以后好歹能混个城主当当。
在路上,白逸辰几人打算和墨麟在此分道扬镳,“那个……墨麟是吧,以后我们江湖再见!”
“什么江湖再见,我家香香在哪,我当然就在哪。”墨麟翻了一个白眼道。
白逸辰故作惊讶,看了看两人,随后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墨麟咳了两声,从空间戒拿出藏宝图,说道:“我是个鉴定师,天下所有的奇珍异宝,都逃不过本殿的双眼,而这个藏宝图上所记载的地方,就在青玄州边境某处山谷中,应该是个秘境之类的,而我此行正是为此而来。”
有秘境,那得去!随后几人决定去秘境寻宝!
一路上,几人谈起人族目前的情势状况。
墨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自从那场诸神大战之后,天下动荡,各个大陆都面临着极其恶劣的局面,尤其是人族,要么不断的逃亡,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要么就是死战到底,没有谁能够置身事外。”
墨麟夸夸其谈一大堆,看似说了很多,实则什么也没说,还都是模棱两可的内容,白逸辰内心不禁猜测,从墨麟的穿着打扮来看,绝非普通人家,于是对墨麟的身世不禁多了几分兴趣。
墨麟也对白逸辰的身份好奇,身边跟着的两位,言行举止绝不像朋友那么简单,更像是护卫。
墨麟询问白逸辰的家族,白逸辰只是说自己的村子被野兽攻陷了,自己已经无家可归,现在正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
海问香也说,自己来自花界,唯一的亲人就是爷爷,不知道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亥似乎不爱说话,没有回答。
不久,白逸辰他们终于来到了藏宝图所指的地方,处于青玄州边界,再往西就是洛州。
而洛州王城,被誉为西部最繁华的城市,那里无论是经济发展还是军事力量,都远非松海城可比。
不仅有着各大家族为王城不断输送精英人才,更有强大的宗门坐落于此,使得王城的军事力量足以抵御大大小小的兽潮,正是有着这份保障,每天都会有流离失所的人族不断汇集于此。
眼前是一处丛林密布的大山谷,放眼望去,山峦陡立,半空中似乎飘浮着淡淡的雾气。
只见远处一行人路过白逸辰这边,他们穿着统一样式的服饰,背后写着“金鹏宗”三个大字,显然是金鹏宗的弟子。
其中一位嚣张跋扈的弟子,嘲笑白逸辰四人,劝他们速速离去,这里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
带队的宗门长老假装呵斥了弟子几句,然而话里话外无不透着一种趾高气昂的样子。
白逸辰几人不想多生事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