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中义道:“这又是为何?”
“因为我们并没有证据,可证林家与天鹰堡串通。好在林家也不知道我们到底知道多少。”屈不问道,“此事若真是林家所为,林家家主原本一定准备了一套说辞,待事成之后应付我凤舞阁盘问,我等绝不能给他们机会,听他的解释。”
“他听到我等在金刀峡焚烧火油圆木的消息之后,因不知我等究竟是如何识破山上的埋伏,必然心慌意乱。”
屈不问淡淡地看了铁中义一眼,继续道:“一个人做了亏心事,多多少少,总会有点心虚。我故意要他等,就是要他的心,越来越虚。”
众人纷纷点头。屈不问又道:“我要他等了几个时辰。现在一定已经坐立不安,茶饭不思。一个人既心虚,又焦虑,难免就会说错话,做错事。”
魏刘点头道:“难怪铁堂主几次要先行入城,三使俱不同意,原来如此!”
铁中义道:“我等在金刀峡等了两个多时辰,三使难道就不怕天鹰堡之人给林家传讯,告知林家我等并没有抓获天鹰堡的人,并无任何证据可证林家与天鹰堡串通?”
屈不问冷笑道:“此次天鹰堡遣来中原之人,连自己性命尚且不顾,又怎会顾及林家之人?正因天鹰堡连传讯之人都没有,林家家主必定越发心虚!”
铁中义又道:“我等既已来了,连林家院子都已围了,为何不进去找他?”
“我怕他的心还不够虚,还想再等等。”屈不问淡淡地道,“我想等几个林家在外之人进去告诉他,我凤舞阁两百余人马进城之后,全部直奔林家。”
徐沧海在旁叹道:“世人皆知三使无情,却不知三使之智计,也鲜有人敌!”
众人纷纷点头叹息,屈不问忽道:“叶堂主来了,随行的可能是叶家的人。”
铁中义闻言大喜,就欲往窗外扑去,被身旁的徐沧海一把拉住。
徐沧海低声道:“铁堂主切不可坏了三使大事!”
不多会儿,叶科与一六十多岁的老者步入房中,众人纷纷见过叶科,对随行的老者却不闻不问。
叶科道:“我凤舞阁商州分坛暂离之后,林家虽屡生事端,挑衅铁掌帮,然在老夫调停之下,两家已握手言和。你等因何又围了林家?”
屈不问冷哼道:“前辈有所不知,林家已是我凤舞阁之敌。我等正在商议,如何处置林家。”
一旁的老者闻言大急,对徐沧海抱拳道:“徐坛主与我林家相熟,当知我林家不敢与凤舞阁为敌!老朽不知林家何时开罪了凤舞阁,请徐坛主告知老朽,老朽一定回去让家主前来请罪!”
徐沧海冷冷地道:“此事回去问你家家主便知,何须徐某多言?只是林家已被我凤舞阁所围,许进不许出,你须想好了,再决定回不回林家。”
老者急道:“老朽乃家中族老,岂能不回林家?诸位且莫急于行事,待老朽回去问明事宜,再来向诸位请罪!”
屈不问冷冷地道:“不必,不送!”
老者无奈,对众人一抱拳,转身出房,匆匆奔下楼去。
屈不问看了看窗外,冷笑道:“之前已有两人进了林家,再加上刚刚那位林家族老,应该已经够了。”
叶科一脸茫然,问道:“你等到底因何将林家围了?林家怎敢与我凤舞阁为敌?”
叶科安然无恙,铁中义最是欢喜,当下将金刀峡之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叶科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铁掌帮的人说,林家人下午将一双儿女送出了城。”
众人相视一眼。徐沧海叹道:“三使果真料事如神,林家家主在心虚焦虑之下,果然做错了事。”
屈不问淡淡一笑,对窗外大喝道:“传我之令,速将林家家主带到此处,如有违抗,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