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堂主之位空缺,凤舞阁虎视眈眈,正是自己好好表现的绝好时机,绝不可轻心大意。等扬州大胜之后,自己可以领着堂中的人马对凤舞阁的外围,来几次偷袭,立些功劳。只要堡主高兴,提拔自己做鹰战堂的堂主,也不是不可能。
吃过晚饭的时候,冯世龙就已吩咐下面,加强夜间的巡逻人手,在外围和后院,增加了好几处暗哨。
他甚至将杨逍留下的五架诸葛神弩和五颗轰天火雷,也发给了夜间当值的守卫人员。
他现在已经很放心。他相信借助诸葛神弩和轰天火雷的威力,就算真的有凤舞阁的人来袭,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窗外又响起一阵鸟儿扑动翅膀的声音,打断了冯世龙的思绪。
冯世龙捉住鸽子,辨认了一下鸽爪,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已经是天鹰堡总部今天的第三次飞鸽传信了。
冯世龙取出纸条,只见上面写道:“素闻鹰战堂乃天鹰堡三大堂之一,战力卓绝,凤舞阁铁中义、屈不问携阁中弟子,今夜特来拜会,以求一战。”
“铁中义?屈不问?他们不是去了扬州吗?”冯世龙呐呐自语,忽地面色大变,迅速冲出厅门,大喝道:“凤舞阁来袭,众人备战!”
话声未落,空中已传来“嗖嗖嗖”的声音,约有数百个黑漆漆的纸袋子,密密麻麻地自天边呼啸而来,落在院子中,四处炸开。屋檐上,假山边,院落里到处都是袋子中溅开的黑色水珠。
冯世龙用力吸了吸鼻子,大喝道:“不好,是火油,众人严防火袭,千万别沾上火油!”
原本漆黑的天空忽然大亮,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火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疾射而来,落在院子之中。
火油一遇火箭,瞬间燃起熊熊烈火,眨眼之间,院子中就已火光冲天,黑烟弥漫。
鹰战堂众人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有些已睡下的,尚未及穿衣服,就抓起兵刃往外冲。有些不小心沾上火油的,衣服上已起了火,在那里左拍右打,不住地哇哇大叫。伏在暗处的暗哨,也被火烟呛得不住咳嗽,从暗处跑了出来。
冯世龙一边往演武场跑一边大喝道:“速往前院,在演武场集合!”
演武场也成了一片火海,两边的营房早已燃起了熊熊烈火,场中弥漫着呛人的黑烟。不时有火箭自远处射来,不少鹰战堂的弟子在场中左避右闪,不住骂娘。
冯世龙到了前院,一把揪住一个正在破口大骂的弟子,怒喝道:“骂个屁,还不往外冲!”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展开兵刃往门外冲去。冯世龙和塞外十雄的老八、老幺,也展开身形往墙上掠去。
三人的身形刚刚掠上墙头,就有数十支利箭迎面疾射而来。冯世龙挥动钢刀拔开利箭,虽未受伤,身形却被逼回了院内。
冲向大门的鹰战堂弟子,刚打开大门,一排排利箭就疾射而来,当先的几个,当即中箭倒地。众人挥刃格挡,无奈箭矢密集,源源不绝,只能退回演武场中。
墙外响起一声大笑:“冯堂主,我这一道“烈火烤鹰”,味道如何?”
冯世龙又惊又怒,怒声喝道:“凤舞阁的人既已来了,何不现身一战!”
墙外人又大笑道:“不急不急,诸位请再尝尝我这“四面开花”的滋味。”
话音刚落,五颗黑色的圆球自墙外飞了进来,散在众人头顶,“嘭”地一声炸开。
火光中银针闪闪,朝四面八方激射而出。鹰战堂众人惨呼连连,顷刻间躺了一地。
冯世龙的肩背处也中了数根银针,又痛又麻。眼看着满地惨叫的鹰战堂众人,他心里又惊又急,大叫道:“凤舞阁行此偷袭之事,却不敢正面一战,当真卑鄙无耻!”
门口传来一声冷笑,屈不问手摇铁扇,徐徐走来,道:“鹰战堂当日于于徽州大街上设伏屠我凤舞阁兄弟之时,冯堂主怎不说卑鄙二字?”
说罢一挥手,身后凤舞阁的弟子如潮水般涌进演武场中,发一声呐喊,朝鹰战堂众人冲去。铁中义和徐明、李全安等人,也上前将冯世龙及塞外十雄的老八、老幺围了起来。
冯世龙长叹一声,对铁中义抱拳道:“今日之局,冯某自知必死!但堂中弟子,已大多伤重,素闻铁堂主侠义,还请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铁中义尚未答话,屈不问已冷冷地道:“今日你或可不死,他们却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