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在她的脸上抚着，看着那鲜红的巴掌印，身上消下去的阴鸷又开始肆起。
男人深情落寞，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压抑，“对不起，对不起萋萋……”
林萋抬头看他，“？？”
他为什么要道歉。
“我之前说，不会再让你挨打……”姜霆耷拉着脑袋，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自责，内疚。
他对她的承诺，没做到。
不仅让萋萋挨了打，还差点被……
难怪萋萋不喜欢他，他连护她周全的能力都没有。
这一刻，林萋心跳漏掉一拍。
那些话，她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这世上的承诺太容易说出口了，做到的寥寥无几。
却没想到姜霆竟是来真的。
林萋直直对上了男人深不见底的锐眸，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姜霆，你想保护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一刻，她不想和他打哑谜了，也不想去猜测他的心。
她想要弄清楚，姜霆究竟对她什么意思。
虽然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可正式挑明还未有过。
姜霆心提到嗓子眼里，眉心微微动了动，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女人，声音紧张得有些结巴:“我说是……因为爱，你…信吗？”
林萋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笨拙的小手揪住衣摆，心砰砰砰地乱跳。
爱！
他对她的感情竟是爱！
她以为最多是喜欢。
林萋心慌了。
乱了。
大脑变成浆糊。
第一次有人对她说爱。
男人目光炙热，带着满满的期待，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回应。
“我不信……”
姜霆光亮的眸子黯淡下去，像是绝境中失去希望，放弃挣扎，深陷泥潭永无止境。
果然，萋萋不相信他……
是不是他做再多，林萋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心，像是被人狠狠地刺上一刀。
疼。
麻木。
无形中，他的心在滴血。
鲜红的血液一滴，又一滴地流出，直至榨干坏死。
毁灭，糜烂。
林萋捧着他伤神的俊脸，一字一句坚定地说出口，“我不信这世上的爱，但我信你。”
姜霆猛地抬眸，与她四目相对，眼睛还带着未散去的伤怀，不可置信地盯着林萋。
“姜霆，你不要骗我好不好？”
因为他，她信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