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巩英毅把刘玉鹏和邓凯叫到房间里,关上房门后,三个人在茶桌前落座。
巩英毅随手设下一道隔音结界,说道:“你们昨天晚上发现异常了没有?”
刘玉鹏点点头,说道:“似乎多了一些人在盯着我们。”
巩英毅说道:“飞雪体质异于常人,身体恢复速度极快,估计十天后就会痊愈。”
两个人失声惊道:“什么?十天?”
刘玉鹏咽下一口唾沫,问道:“掌门,您是不是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巩英毅正色道:“毋须多问。估计金阳宗五长老掼他最后一下的时候发现了飞雪的这个秘密,所以特意派人来观察八长老的恢复速度。”
“如果只是比普通人的恢复速度稍微快上一些也就罢了,只不过他的恢复速度太过惊世骇俗。若是被金阳宗或者其他七大门派发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虽然从金阳宗回来后,飞雪的心性有所改变,我的话都肯听进去几句,但他毕竟小孩子,言行举动充满孩子气。”
“等他身体痊愈后,很难保证他三个月乖乖地呆在房间里,尤其他没来过皇城,说不定会偷跑出去玩,被金阳宗发现就糟了。”
“为避免夜长梦多,我想待他身体一痊愈,就将他偷偷送回银月阁。”
“此事只能在晚上行动,但皇城在晚上是关闭城门的,又不能强闯皇城结界,你们有什么好的方法?说来听听。”
刘玉鹏沉吟片刻后说道:“掌门,可以利用地下秘道。秘道的另一头是毛滁开的绸缎铺。这样的话,不用等到晚上行动,白天就可以让八长老藏在毛滁的运货马车里出城。”
巩英毅拍了下额头,说道:“对啊,你们年前就上报过这个消息,我一时心急竟然没想起来。好,你一会儿联系毛滁,命他今天来见我。”
“为稳妥起见,我会在这里呆满一个月再走。这个房间我已设下结界,我走后,若是有金阳宗或其他门派的人借拜访之名行刺探之事,一律挡掉。除非金阳宗殿主级别的人物强闯,否则其他人绝无可能闯进结界。”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飞雪的药膏,由我亲自给他外涂。你们告诉何神医药膏由你们涂,让他这三个月如常煎药就行。万不可对他透露花飞雪体质的事情。”
“等飞雪身体痊愈后,你们照常带药膏进来,放进灵戒中,想办法处理掉。”
两个人点了点头。
毛滁接到消息后,很快通过地下秘道来到银月阁据点四合院的地下室。
巩英毅问了他一些运货马车的细节,而后问道:“你们现在几天派马车外出拉一次货?”
毛滁回道:“回掌门,七天一次。”
巩英毅:“上次拉货是什么时候?”
毛滁:“三天前。”
巩英毅道:“好,那就安排在下下次吧,也就是十一天后。”
毛滁:“是。”
见一切安排妥当,巩英毅道:“正好这些天我闲着也是闲,你们两个都是银月阁在皇城重要的情报工作领头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现在细细讲一下你们的工作情况吧。”
刘玉鹏、毛滁两个人瞬间满头大汗:哎,这都是些什么事?怎么一下子变成工作汇报。也不提前说一下,真是令人头大。
五天后的下午。
一个中年男人身穿绛红色金阳宗道服,带着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来到银月阁据点门口,对正在门口值勤的银月弟子李成微笑说道:“魏才捷求见银月阁掌门。”
他嘴上说着求见,但人已径直向门内走去。
李成吃了一惊,在皇城据点的银月阁弟子个个都是情报高手,虽然没见过此人,但金阳宗大殿主魏才捷的名号岂会不知?
金阳宗十二位长老,三十六位殿主,一百五十四位府主。来人为殿主之首,可见其地位之高,他日或成为长老之一。
李成磕磕巴巴道:“魏大殿主好。”
见魏才捷不理他,直接往院子里闯,忙高声喊道:“刘府主,魏大殿主来访。”
正在屋里处理的公务的刘玉鹏慌忙站起身,一面给第二进院落里的巩英毅传音,一面已急冲冲跑出屋,来到魏才捷身前,行礼道:“在下刘玉鹏,拜见魏大殿主。”
魏才捷看了他一眼,浑不在意地说道:“听说巩掌门来这里后,一直未离开,他人呢?”
刘玉鹏回道:“我已通报掌门,他正在赶过来。”
在正房和花飞雪聊天的巩英毅收到传音后,微微皱眉:果然来了。
对半躺着的花飞雪道:“赶紧躺下,金阳宗来人了。我尽量将他挡在前院。万一他闯进这院子中,你发出微弱的痛苦声,配合我一下。”
花飞雪点点头。
给花飞雪盖好被子后,巩英毅起身向房外急步走去,待走到第一进院落时,步伐放缓。
老远看见魏才捷,巩英毅笑吟吟拱手道:“啊呀呀,今天是刮起了什么风?你居然亲临银月阁。魏老弟,多日不见,越发神采奕奕。”
魏才捷亦拱手笑道:“巩掌门,好久不见。”
巩英毅走上前,笑道:“魏老弟,怎么不提前打一声招呼,我这一点准备都没有。玉鹏,赶紧到凤鸣酒楼订上一桌好酒好菜。魏老弟,今天不醉可不许走。”
魏才捷道:“不必如此麻烦。我今天来是奉圣主之命,圣主听说五长老测试贵阁八长老修为,不慎失手将他打伤,心中甚为挂念。这不是让我带了大夫过来,并赐了上等融血丹和髓灵丹。”
“圣主嘱咐我,巩掌门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天才弟子,这是银月阁的幸事,亦是圣地的幸事。”
“一定要将八长老医好,不能落下病根。并让我代五长老向巩掌门赔罪。”
说着从灵戒中拿出两瓶丹药。
巩掌门看了看不过是些中等丹药罢了,他笑着接过,向天拱手道:“只是些小事,竟劳圣主挂心,巩某真是不胜惶恐。”
“哪能真让魏老弟操劳?来,随我到屋里喝茶。一会儿我们就去好好喝一杯,叙叙旧。”
魏才捷面露出一副真诚眼神,说道:“巩掌门此事可大意不得,万一八长老有闪失,圣主都会寝食难安。至于酒嘛,不急。”
“家眷应该是住在后院吧?我们先看过八长老伤势,八长老伤情稳定,本殿主才好回去交差,圣主亦能安心。”
边说边向第二进院落走去。
何神医此时从客房里走出来,站在门前台阶上,指着魏才捷带过来的大夫骂道:“唐茂德,本宗的病人也要你管?就你那两把刷子,给本宗提鞋都不配,竟敢到这里班门弄斧,真是笑话。呸,给本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