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如初老婆,要是厚着脸皮装可怜,可以哄老婆开心满意,让我扮只狗也行。”纪御风笃定且信誓旦旦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
沈如初怔怔的站在他面前,因为触不及防的惊讶半张着嘴,反应过来瞬间抬手捂住了嘴巴将要控制不住而发出的尖叫,她反应很快猛然从他的身边走开,刚好这时电梯停在了25楼打开了,她迅速地走了出去。
在电梯密闭的空间里,她瞧着纪御风的眼神灼热地落在她身上,似乎她是他嘴下的肉,他可能随时会化作野狼生扑上来撕咬似的。
出了电梯,沈如初才放心,回头自上而下扫了一眼纪御风,视线在他身上不停地打转了一番,然后眼底的嫌弃非常明显,语气玩味地调侃:“纪御风,你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扮只狗哄女人,要你是喜欢这种变态的cosplay,我们趁早保持距离,你也去找别人跟你玩!”
听了她的话,看着她的表情纪御风熟悉不过,此刻是调侃和认真的。
纪御风小心地提着手上的礼品,也出了电梯门,靠近沈如初,贴在她耳畔回了句:“我没那癖好,但作为疼爱老婆的男人,老婆想玩什么老公都会满足的。”
紧接着又说了句,“要不,如初老婆,你感兴趣的话,我们今晚就可以安排上,我让林管家给我准备狗狗的装扮。”
纪御风说完,腾出一只手作势要从兜里拿出手机,似乎刚刚的话真的不是开玩笑。
而沈如初反应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眶里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被纪御风这般震撼到了。
直到他的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沈如初赶紧伸手抢过他的手机,动了动嘴唇,“我没兴趣,快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着他的手走到沈家门前。
敲门。
几秒后,房门被沈爸爸打开。
“爸。”沈如初和纪御风异口同声地开口叫着面前的沈爸。
“哎,回家了。快进来坐下喝杯茶休息,御风,一家人了不需要铺张浪费地买这么多东西过来。”沈爸爸微微闪过身子,让沈如初进了门,这才伸手想要帮忙拿过纪御风手上的礼品。
沈如初直直地走到沙发那,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而纪御风闪躲开沈爸的手,“爸,不重,让我提着放好就行,你回沙发上坐着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提着两手的礼品放到茶几那放着,沈爸跟在后面,关上了家门。
沈爸爸走回到女儿身边,坐下,赶紧招呼着站在一旁的纪御风,“御风,坐下,在家里不用弄那些虚节礼仪,有空了多陪如初回来看看我们两老就行。”
“好,爸,我会跟如初多回来看你和妈妈,要不然,你们随时可以去纪家住也行。要是不方便的话,让如初派家里的司机来接你们来家里也可以,奶奶也念叨着孤单,想着爸妈过去住能热闹热闹。”纪御风坐在沙发上,双脚并拢在一起,有点局促拘谨。
沈如初瞧他不似在纪家那样习惯地双手交叉在脑后,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自是明白了他的谨言慎行。
还真是有趣!
堂堂纪家大少,在外面威风凛凛,冷血无情;这会儿,见老丈人似是被摸捏住了后脖颈的老虎儿一样,听话得一动不动。
沈如初微勾起唇角,目光对视上纪御风时挑了挑眉头,笑得意味深长。
从茶兀板里摸出两只杯子,她斟了两杯茶水,分别放在了沈爸和纪御风面前。
纪御风眉眼弯了弯,唇角有一抹笑意,伸手捧起茶水,细细地喝了一口。
“爸,这茶不错。”纪御风视线转而看向沈爸,出声点赞。
沈爸笑了笑,“嗯,这茶是之前如初带回来的,说是亲自去采撷的茶蕊,好喝就多喝两杯。”
沈爸笑得憨憨的,对面前仪表堂堂的女婿更是满意。之前还担心着他和如初没有感情基础,闪婚会闪离,怕得夜里挠肝挠肺的挂念着。
这会儿,沈爸细心地观察到两个人之间默契的眼神交流,不像是郎有情妾无意,想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坐在沙发上的三人,突然听到门外钥匙插入门孔的转动声,沈爸笑了,“如初,怕是你妈回来了,你们结婚的事别怨你妈,她催得那么急,都是为了你。”
“爸,这事我没放在心上,我也明白妈是为了我着想。”沈如初淡淡的开口,心里确实没对沈妈产生怨念。
纪御风在他们谈话时,自觉地起身到了门前,“这次,是第二次见丈母娘,上一次是来帮如初整理行李搬家,那时候如初和妈是吵闹了不欢而散的,这一次正式的登门摆放他作为女婿要好好表现。”
接着,他打开门。
“妈。给我,我拿去厨房吧。”纪御风接过沈妈手上提着的菜,开口说。
“好,要累了跟妈说,妈还不是老胳膊老腿的,还能自己拿得动。”沈妈松开手,让他接过菜。
“妈,你很年轻,谁敢蒙着眼睛昧着良心说你老呀!说你老那个人才是老眼昏花了呢!”纪御风笑着说,一边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沈妈笑了笑,嘴角弯起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坐在沙发上的沈如初,听到这话,忍不住地在心里腹诽:纪御风这嘴,真是沾了蜜,太会哄丈母娘了。
沈妈走向沈如初,坐在她旁边,轻柔而有些小心的开口,“如初,希望你不要恨妈。妈催婚要你结婚,都是希望你幸福。要不然一年比一年老,会错过好的人,妈不忍心你总是形单影只的。”
沈如初听着,侧头,视线看向沈妈瞧见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鼻子酸的厉害,她吸了吸鼻子,强压下心底似要溢出的情绪。
“妈,我不恨你。这一辈子,我最感谢的就是妈妈了,我爱你。好了,妈,今天要开开心心了,你女儿带着女婿回来看你们了。”沈如初伸手抱了下沈妈,松开了后用纸巾帮她擦着眼角的泪。
她的妈妈只是嘴上催着结婚,心里却是不舍得放开她的手,因为在世界上也不相信会有人比母亲更细心照顾她的孩子。
是啊!她三十岁了,在大家眼皮底下就是大龄单身未婚女,这个岁数在社会上广而觉得女性就是被挑剩下或者要求太高了,将来也只能嫁个离异或者丧偶的中年男人,最后凑合过一辈子。
换作是她自己听到自家儿女被邻里街坊的闲言碎语诋毁,她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的不发火。
这一刻,沈如初理解了母亲的做法,都是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