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闻言,顿时眉头一皱,随即叹息了一声,对着刘瑾说道。
“皇弟,你我二人,是从小的玩伴,为兄不想只有你我二人之时,你还如此小心谨慎!虽然你我不能同幼时那般肆无忌惮,可你也不至于如此小心!难道,多年未见,让你对为兄产生了隔阂不成?!”
刘瑾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开口说道。
“皇兄,臣弟和皇兄之间,一直没有隔阂,只不过,您是大汉天子,不论在何处,臣弟的言语和举动,都不能有丝毫的放肆。”
刘宏闻言,一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随即开口说道。
“行了行了!以后只有你我二人之时,你不用如此!这是朕的命令,如果你依旧这般,那就是抗命!”
看着一脸认真的刘宏,刘瑾刚要对刘宏行礼,却看到刘宏那眉宇间的不悦,刘瑾见状,只好放下了手,随即开口说道。
“既如此,那臣弟便僭越了。”
稍微的顿了顿,刘瑾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即对着刘宏开口说道。
“皇兄,扶植势力本没错,不过,皇兄你扶植势力的方向,却是错误的。”
“哦?方向错了?难道,外戚势力和宦官势力,不能制衡士族?”
刘瑾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即开口解释道。
“皇兄,非是如此,皇兄不见那外戚梁氏?梁氏掌控朝廷多少年?有多少大汉之肱骨,枉死于梁氏之手?而那些宦官,扶植起来,只会祸乱朝堂,使得朝廷乌烟瘴气,假借皇命,为非作歹。”
刘宏闻言,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随即对着刘瑾说道。
“皇弟,那梁氏之祸,为兄自然知晓,为兄会把持住,不让他们发展到那种程度!至于宦官,为兄也不会放出太大的权力,如何?”
刘瑾闻言,再次摇了摇头,看着脸色不解的刘宏,刘瑾再次出言解释道。
“皇兄,士族好比洪水!而皇兄扶植宦官和外戚,此举正如筑堤建坝,拦截士族洪水!可皇兄想过没有,在稳固的堤坝,都会有决堤的一天!到时候,洪水倾泻,堤坝被毁,如何挽救?”
“不让洪水决堤不就成了?”
“皇兄,士族之雨,连续下了几百年,洪水每日都在上涨,如何不会决堤?”
“那就将堤坝建造的稳固一些!”
“皇兄,如果堤坝建造的太高太大,那整日的生活在堤坝之下,焉能不心惊胆战?”
刘宏闻言,愣了片刻,随即缓缓的攥紧了拳头,脸上也露出了为难之色。
“皇弟,那以你之见,应该如何应对这洪水?难道,还能放任不管不成?”
刘瑾闻言,轻轻地吐出一口气,随即脸色一肃,对着刘宏说道。
“兄长,当年的辛亥政变,虽然瓦解了外戚势力,以及大部分宦官势力!可是,我大汉的中流砥柱,那些贤人能臣,却更加凄惨,而天下士族,不知凡几,根本除之不掉!”
说到此处,刘瑾顿了顿,随即面向刘宏,再次开口说道。
“而士族之中,也有许多清流,他们忠于大汉,却被恶意压制,使得无数贤臣,蒙受不白之冤,被下狱,被流放!”
说到此处,刘瑾一脸严肃的看着刘宏,随即一字一顿的说道。
“如果想要节制士族,那么只能以忠制奸,以清流,制污垢!再以大军威慑之!让清流肃清朝堂,让大军震慑四方宵小,剿灭不臣,施仁政收民心,如此一来,朝堂朗朗,天下归心!”
刘宏闻言,眼中顿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