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飞鼠投胎？”白止胤盯着她。这般喜欢晚上行事。
陶落一把牵起他的左手翻过来，那灵戒结结实实地戴在他手指上。
“师尊，弟子用灵戒唤你，你没有听见诶？”
白止胤：“听见了。”
“那你为何不理弟子？”
“……”白止胤道：“不想理。”
陶落撇撇嘴，她道：“师尊，弟子是有要紧的事与你商讨。”她语气认真。
她拉着白止胤的手，双眼向庭院四周警惕地扫了扫，而后推开房门，扯了扯白止胤。
后者身形不动。
陶落又拉。
白止胤瞄了眼屋内，强调道：“这是为师的寝屋。”半夜三更，她一个女弟子，拉着自己偷摸摸地进寝屋，要做什么？
陶落悄声道：“寝屋好哇，寝屋私密。”
白止胤：“……”
陶落将门严丝合缝关紧，拉着他坐在榻上。从怀里掏出绸布帕子，将帕子内的金箔碎屑递在他眼前。
金箔碎屑在夜里发着幽幽的金色碎光。
“这是什么？”白止胤问。
“大师兄，沈明辰，有一个龙骷面具，这是他面具上的金箔碎片。”
“嗯。”白止胤道。
陶落观了观他表情，还算镇定，她继续道：“最快三天后，修真界会出现一个龙骷魔王，那魔王穷凶恶极，杀人成性，将会搅得人间满城风雨。”
白止胤：“……”
他拿一双幽深的眼凝视他，淡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这龙骷魔王每每出现时，脸上戴的就是龙骷面具。他是大师兄沈明辰。”陶落道。
白止胤端坐在榻上，神情自若，徐徐说了两个字：“胡言。”
“真的！师尊，你信我！”陶落道：“我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我有未卜先知的法术。”
“先知？”白止胤打量了她几眼，眼神里尽是随意。他问道：“明辰为何要做这种事？”
“就是……弟子之前和你说过的，那是他的人设。”
“缺爱？”白止胤道。
他还记得沈明辰“缺爱”的人设呢。陶落摇了摇头道：“现在他的人设是嫉妒。嫉妒四师兄，石天炎。”
“他要害天炎？”白止胤道。
陶落点点头，瞄了他几眼，继续道：“……还有，你。”
白止胤泰然摇头道：“明辰不是这种人。”
陶落道：“师尊，我说的话是不是对的，你且过几天再看。”
白止胤观她神情严肃，不似玩笑，于是垂下眸思忖着，轻蹙起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