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止胤又道：“你能看到谷中那棵大树？”
“对！”陶落点头道：“好像只有弟子能看到它，其他人只觉它是棵枯树。”
“你倒是和这种东西有缘。”白止胤淡淡道。
陶落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能和天荇城的老祖宗有缘，是弟子的荣幸。”
“你叫它什么”
“老祖宗。”陶落道。
白止胤脸色不变道：“它叫万载，是天荇城的囚灵。”
“囚……灵？”陶落震惊。
“它因罪孽深重，被囚禁在那谷中。”
“那它，它犯了什么罪？”
“据传是毁天灭地之罪。”白止胤道。
“毁天灭地？是师尊将它囚禁的吗？”
“不是。”白止胤道：“是我天荇城开山祖师爷。”
开山祖？小说虽有提及天荇城的开山祖，但描述不多，总之就是个很牛逼的角色，相当于这个世界修真界的创造主。
天荇城是这个世界第一个修仙门派，在它之后才有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大小修真门派兴起，逐渐形成如今这个繁盛的修真界。
陶落道：“既是祖师爷亲手囚禁的大魔头，为何我从未在藏经阁中看过记载？”
陶落因提升不了修为，每日空闲时间只能往藏经阁跑。
那阁中各类书籍几乎都被她翻了一遍。却从未读到过关于这棵树的记载。
白止胤摇头，他不关注这些。
陶落又想起什么，新奇道：“师尊，它说它见过你，一千年多前。”
白止胤淡道：“胡言，为师才两百余岁，如何在一千年前见过他。”
陶落点了点头：“弟子也觉得。”
她虽这么答，但依旧觉得那树有些奇怪。甚至经过和白止胤沟通，更觉它诡异起来。
看来下次还得再去和它细细聊聊。
她思索着，见白止胤侧眸看着自己，蓦地回神。
她埋下头，有些娇羞道：“弟子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白止胤：“……有。”
“有什么？”陶落急忙摸了摸脸蛋。
白止胤：“黑眼圈。”
陶落：“……？！”她的脸色霎时变得和眼圈一样黑。
白止胤继续：“为师看你面黄肌瘦，瘦骨伶仃，还需多……”
黑……黑眼圈，面……面黄肌瘦……
“好了！好了！”陶落打断他话，掩面匆匆站起，道：“夜色已深，弟子先回去休息了。师尊晚安！”
留下白止胤独坐在书房。
不是她让自己多多关心其他弟子的么？怎么自己关心了几下，这丫头反而不适应了？
白止胤摇了摇头，不再多想，继续翻看他的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