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跟我签这劳什子契约,让我成了你的奴隶?”
“谁稀罕你啊,早知道是这样我才懒得救你,算了,量你也不会信,你随时可以走人了!”
我拍屁股走人,程文姬这模样,我自然是没兴趣仔细发掘她的内涵美,有那功夫我宁愿盯着姬枭探探一下性趋向。
程文姬疑惑道:“你真的要放我走?”
“腿在你身上,要走便走,不走也别想在我这蹭饭!”
打小儿我就吃不惯油腻的,这毛病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打发完程文姬,扭头就见姬枭在抠牙,挑出一坨豆腐状东西,舌头一卷,又吞进了嘴里。
这该死的东西又去怪物尸体里扒拉脑子了,我突然觉得比起变质的,肥的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
这杀千刀的牢笼绝对比我们村大,比我们镇还要大,大到我们根本就无从探究只能漫无目的的溜达,不知不觉我们也成了这笼中的囚徒。
老鼠吞天—无从下口!
无支祁的行踪终了在一条大河前,河水很深,里边住着成群獠齿尖牙的怪鱼,七里放路西法下去游了一圈,上来时身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怪鱼,像一条养殖贻贝的麻绳。
这些怪鱼生性凶残,即使被带离了水面也自顾咬着猎物不肯撒口,七里心疼自己的玩偶遭此横祸,骂骂咧咧的去摘路西法钓上来的鱼,路西法自然不怕被咬,那副天使骨骼质地坚硬,任凭怪鱼如何牙尖嘴利也嘬不出丝毫油水…
大喵见了称意的美食忍不住要吃个肚儿圆,七里摘鱼的速度不赶趟儿,大喵等不及,索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形态中透露出一份猫大爷的豪横。
姬枭见大喵吃的安逸,忍不住想去插一嘴,挑着肥硕鱼儿往嘴里塞,还不忘一边说话:“奴家给大人试试毒,要是好吃,也好烹几尾解那顿顿军粮的腻!”
这话合我心意,王庆掏出锅碗吩咐赵甲第生火,但凡姬枭口吐白沫,这顿野味就只能作罢了。
怪鱼很鲜美,口感细腻,用河水烹了,原汤化原食…
因为鱼好吃,我们便有了方向,沿着河岸逆流而上,许是被程文姬杀狠了,路上再没遇到可以当做野味的怪物出现。
鱼吃腻了,于是我们开始怀疑路线是否有问题。
王庆挥手把只咬了一口的鱼抛进河里,顿时河面上惊起一滩波澜,片刻鱼没了,河面恢复了平静…
“大叔,腻了!”
可不腻了么,军粮腻了,鱼也腻了,牢笼里漫无目的的日子真是够人,目光投向姜倩,这女人一副求我就告诉你点东西的表情。
我学着王庆把吃剩的鱼扔进河里,说:“三天,要是三天后还是这个吊样,我们就回去。”
不说拉倒,憋死个驴日的。
第二天,吃过晌午饭,我们便不约而同的掉头顺流而下了,半途而废如何,根本没人在乎…
姜倩牵着妙依的小手跟在队伍后面,窃窃私语,像极了女子间的闺友密谈,可妙依那小儿人输了假血早就丢了人性,我只当是那疯婆娘憋出了癔症,就不搭理她。
来时好好的,现在回不去了,时间悄无声息的抹平了痕迹,可怜我们抛鱼骨逗弄那河里怪鱼多开心,现在已经完全找不到先前留下的痕迹…
王庆不甘心的骑上大喵溜了一圈,嘴里念叨着:“不对啊,怎么篝火的痕迹也一点都寻不到了!”
我再次看姜倩,这娘们要是还憋着我就拿脚踹她。
姜倩猜到我要拿脚踹她,故作高深道:“天圆地方…”
我开始舒展脚踝,整阴阳学那套玄之又玄的东西跟我打机锋,得挨两脚!
姜倩一脚也不想挨,立刻化繁为简,语速也快了几分:“牢笼的天地时刻在变化…”
“这你他娘的不早说!”
我急了,这么重要的情报居然藏着掖着,我想踹死她!
“天圆地方说原本来就是说这牢笼的,后被阴阳学引用…”
见我眼神越发阴冷,姜倩直接了当道:“我也是刚刚才明白过来!”
王庆也不避讳姜倩跟我说:“大叔,我们跟她散伙得了,这女人有八百个心眼子,跟她一起早晚能被她卖了,不如一拍两散,大家各自安好。”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姜倩娘们是有背景的,围墙那个强悍的男人,把姜倩托付给我们虽然有甩包袱的嫌疑,可我再把她扔了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牢笼里已经有一个程文姬了,我实在不想再多一个姜倩,那样的话,一群人凑到一起玩心眼子得了,啥也别干了!
最好的选择是我干掉姜倩,在刘晓那来个死无对证,看在妲己的面子上他总不至于让我偿命,可是任我再怎么膈应姜倩,终究是没有那个枭雄的杀伐果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