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大门,王庆用一条铂金项链把钥匙串起来挂在脖子上,眼神中漫出浓浓的不舍!
我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听我一句劝,用绳子挂结实,这破项链不抗造!”
“哼,男人!”
……
此番逃亡的目的是我的家乡—梨市!
从我们目前所在的橘市到梨市,坐飞机两个半小时,坐高铁八个小时,开车走高速十五个小时,末世前的选择挺多,最后我们选择自驾走高速公路。
末日爆发的时间是下雨天的晚上,我猜测当天高速公路不会有太多车辆,只要能上去,顺利的话可以一路开回梨市,退一步来说,高速路大部分都建在离居民区较远的地方,比起穿行市区,安全太多了。
循着路标的指引,开着面包车转了半晌,总算是找到了橘市的高速公路入口,如我所料,这里没有拥堵车辆。
我停下车,准备下车看看收费站的情况,这里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得确认一下有没有丧尸。
“大叔…到哪儿了?”
窝在后排补觉的王庆被我开门的动静吵醒,这姑娘从上了车就开始睡,连着我也被传染的哈欠连天。
“到高速公路入口了,我下去看看,你在车上等着!”我拎着大宝剑下车。
挨个岗亭看了看,没见有丧尸,我便伸手去掀道闸,没曾想看似脆弱的一根杆儿,还挺结实的,拧巴了半天愣是没给弄开,折腾烦了,我抡起大宝剑就砸,duang的一声,震的我耳朵嗡嗡响,我下意识就往收费亭上靠,警戒四周的动静…
王庆从车窗探出头问:“大叔,怎么了?”
“没事。”
没见有什么动静,我把断掉的道闸踢到一旁,回到了车上,王庆也没了睡意,爬到副驾驶上,独留大喵在后排。
车子经过岗亭的时候,我下意识往里瞥了一眼,一具穿着制服的尸体仰面躺在狭小的空间里,脸色苍白,却没有尸变和腐烂的迹象。
下意识放慢车速,想再看看,窝在后排慵懒的大喵,突然冲着那岗亭,呲牙咧嘴的喵个不停!
王庆回头安抚道:“大喵乖,别闹!”
素来听王庆话的大喵这次一反常态,爪子在车窗上划拉出道道深痕,担心这货把车祸祸了,我停下车,刚拉开车门,大喵刷一下窜了出去,奔着那岗亭跑过去。
王庆没看见岗亭里的女人,不解道道:“大喵这是怎么了?”
“估计是憋急了着急方便吧。”
我把面包车又向前开出十多米,也没敢熄火,挂着档等大喵。
好奇心不光能害死猫,我对岗亭里的女人颇为好奇,虽然只瞥了一眼,但我笃定她绝对不是丧尸。
大喵下了车就围着那岗亭转圈,嘴里还发出如婴儿啼哭的声音,从小生活在农村的我对这声音熟悉,老家管这叫猫叫羔子,是猫求偶或者受到惊吓时发出的叫唤声,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在房前屋后传来这么几声叫唤,提神醒脑…
任凭王庆扒着车窗怎么呼唤,大喵也没有回来的意思,我准备下车去看看,王庆拉住我说:“大叔,好像不太对劲。”
“怎么了?”我笑道:“你家猫思春了,我去给它当个月老去。”
王庆表情凝重道:“它可不像发春的样子,你没看它身上毛都炸起来的么?”
“那不是为了彰显雄姿么,雌性生物不都是喜欢大的么!”
我嘴上胡说八道,心里也是慌的一匹,王庆没看到,我可是看到了岗亭里的女人,照我的处事风格,遇到这种未知情况,一脚油门就尥了,可大喵在那拖着不走,不说王庆的铲屎官感情,任谁也舍不得大喵这等神兽!
这险得冒,我说:“你在车上等着,我去看看。”
“小心点!”
硬着头皮向岗亭走过去,大喵见了我,不再呜哇乱叫,只冲着岗亭弓着身子做出攻击姿态,当然这姿势逃跑也很顺溜!
这下,反而把我唬住了,里边的女人到底是个东西?我心中有一百万只草泥马尥蹶子,好奇你妹呢,走不行么?
不给恐惧时间侵蚀我的意志,大宝剑护在胸前,我冲着岗亭的门就是一脚,铝合金的小破门经不起我这糙汉的大脚,拧着圈儿的飞进屋子里,丁零当啷的碎一地玻璃,我飞身疾退,留那只傻猫在原地炸毛…
瞪了半天眼,我臊眉耷眼的过去拖开被我踢坏的门,除了那个躺在岗亭的女人,啥事没有,那傻猫咋乎了半天,就是冲这女人?
女人是个很好看的女人,祸国殃民的级别,可惜不知道死活!
伸手探了探女人的鼻息,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呼吸,但是手指触碰她的肌肤温软细腻,有体温,看来有必要试一下她有没有心跳了。
手搭在她的胸口,衣服太厚了,这种情况心跳应该很微弱吧,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态,颤抖的手解开领口的两粒扣子,隐约可以看到一条粉色的肩带,怪不得感觉不到心跳,隔太厚了,我准备抓紧时间救人…
“大叔,你干什么呢?”
我顿时被吓了一个激灵,王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