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月了!”王庆继续缩在被窝里。
四个月了?我掰着手指算道:“那…快要过年了吧?”
南方的冬天只是阴冷,不如北方的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冷的爽快。
“过你妹的年,姨妈巾,我要姨妈巾!”王庆恼怒的喊:“漏了!”
“那怎么办?”
“怎么办?你是男人我是男人啊?”
“我是男人,所以我没有大姨妈。”
王庆暴怒:“去死吧你!”
玩笑归玩笑,我也不能看着同伴血流不止而不施以援手,想起对门一家三口,我打算过去帮王庆碰碰运气,翻找一番,果然找到半包卫生巾和两大包尿不湿。
我把找到的半包卫生巾给王庆,说,:“喏,对门找的。”
王庆数了数哀声道:“三片?”
“就知道你会嫌少。”
我拿出那两袋尿不湿,往床上一放,说:“这下儿满意了吧。”
王庆先是一喜,看到包装上婴儿的图片,俏脸羞的通红,骂道:“你打算用这玩意儿吸干老娘么?”
趁王庆解决生理问题,我又去对门翻出几件女主人的冬装,给王庆凑合凑合,我就比较尴尬了,来的时候是盛夏,以为南方就该四季如春,压根没想过冬衣,翻箱倒柜,找了件军大衣,胡子拉碴搭配橄榄绿军大衣,跟王庆站在一起,大叔叫的一点也不怨。
吃过饭,我俩坐在客厅里打麻将,感觉今天明显要比昨天冷,我搓了搓手,说:“怎么感觉今天这么冷?”
“是啊,早上的时候我就觉得冷,我还以为是自己身体原因。”王庆抱怨道:“可惜没有电,要不然就可以围着烤火桌取暖了。”
“毕竟快过年了嘛,冷点正常,就是不知道具体哪天是春节。”
“嗯…应该还有三天,或者是下个月我来姨妈后的第三天。”
我大惊:“姨妈还能当日历用?”
王庆自豪说:“洁身自好懂么,从我来月事起,每年都是春节前第三天来,反正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其实,凑合一下了。”
“这么随便么,这可是过年啊,中华民族的传统佳节。”
王庆白了我一眼,说:“要不你说是哪天?”
我拍板决定:“就三天后,我们过年。”
“怎么过?”
“春节没过过么?当然是贴对联放鞭炮拜年看春晚…”
貌似这些传统的的过年节目都没法实现了,眼见气氛逐渐压抑,我说:“要不我们包饺子吧,在北方过年一定要吃饺子的。”
“那你想包什么馅儿呢?火腿?榨菜?还是辣条?”王庆继续道:“我倒是不介意吃暗黑料理的饺子,可是饺子皮怎么办?我们有面粉么?”
我被问住了,赌气道:“谁说没面粉就不能包饺子了?我们用米粉做饺子皮不行么?”
“你说的那叫汤圆,汤圆是元宵节吃的。”
“……”
互相堵了会儿气,我们俩又聚在一起打起麻将,没有赌注的麻将是没有灵魂的,王庆第三次自摸后,我把牌一摊,耍赖说:“不打了,没意思!”
拿起桌上的《黄帝内经》翻看来掩饰自己的输不起。
王庆也不恼,翻出一盒彩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大家自娱自乐,各玩各的。《黄帝内经》着实晦涩,翻了几页我就有点昏昏欲睡,瞥见王庆正在用红笔给一张纸涂色,这我厚着脸皮蹭过去,问:“干嘛呢?”
“起开。”王庆画的兴起,懒得理我。
“做春联?”大红的底色,不难猜出她的意图。
“知道还不帮忙。”
忙活到晚上,我们勉强做了四张福贴,红笔没墨了,没等到过年那天,便迫不及待的贴在门上,看着还透着些许白底的福贴,我捏着嗓子说:“年关将近,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喽。”
夜里,丧尸冲了房间,我被扑倒在地,眼看丧尸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下来,吾命休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