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上,我拎着夜壶出门,打算去楼上耍一手醍醐灌顶,多了个人拉屎,马桶居然也罢工了,我一个人倒好对付,对着窗外就解决了,现在毕竟多了个妹子,我不好太过放肆。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对门的防盗门大开着,吓得我赶紧又拎着夜壶跑了回去,王庆看我惊慌失措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嘘…”
我轻轻把防盗门关上,一边透过猫眼观察外,一边对王庆说:“对门的丧尸出来了。”
听说楼内出现了丧尸,王庆也紧张起来:“看到了么?在哪儿?”
“没看到。”我歪着脖子瞅了半天,道::“门儿开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看看。”王庆在一旁干着急。
我俩大眼瞪小眼的观察了半天,没有发现丧尸的踪迹,我说:“可能它没有出来,我们得出去看看。”
说干就干,我一手大宝剑一手锅盖开路,王庆擎杆长枪殿后,进了对门房间,墙上挂的婚纱照和地上大小两具骸骨形成强烈的对比,顾不上感慨对这家人的同情,我们搜遍了整个房子,没有找到丧尸,这让我俩更加紧张。
我说:“窗户没破,应该跑楼道里去了。”
王庆看着地上散落的幼童尸骨咬牙切齿道:“弄死它!”
丧尸体质虽然强横,却摆脱不了人体的局限,当我们找到那只丧尸的时候,他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楼道的拐角,嘴巴不断张合,貌似瘫痪了,得益于我的防患于未然,这家伙应该是楼道里的水盆绊倒了,摔成了这个样子。
不着急杀它,我蹲在台阶上观察起这只丧尸,难得碰上一个不会动的丧尸,得从它身上多淘点信息,王庆见我离得那么近,担心道:“小心点,它咬人的!”
“都成植物人了,慌什么?”我掏出匕首塞进丧尸嘴里,任凭它咬的嘎嘎作响,嘴巴被豁烂。
这只丧尸,四肢干瘪,肚子却鼓鼓囊囊的,我用大宝剑敲打了几下,结果给这货敲吐了,一根手指被它吐了出来,手指已经严重腐烂,黑绿的断茬口连着森白的骨头。
全神戒备的王庆,冷不丁见丧尸吐出根手指,顿时明白它鼓胀的肚子里是什么,捂着嘴巴找地方吐去了,我没有理会她,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有些东西她必须要去面对的。
丧尸貌似不具备消化的功能,我继续观察,血红的眼睛已经分不清楚眼白和眼球,我打开手电筒,对着它的眼睛,丧尸瞪着赤红的眼睛跟灯光对视,我把手电调成强光模式,它开始扭动脖子躲避,视力退化了,嘴角撕裂整个脸颊,让嘴巴可以张开到一个夸张的角度,有点像毒液,嘴巴里没有舌头,不知道是自己咬掉了还是怎么回事。
腿蹲麻了,我才起身回去,王庆坐在客厅里,见我回来,慌忙抹着脸上的泪痕。
我没有安抚她,强硬道:“带上你的武器跟我来。”
猜到心思的王庆,紧咬嘴唇一言不发的跟我来到丧尸跟前,我让到一边,说:“杀了它!”
没有犹豫,王庆端着拖把杆和水果刀制作的长枪来到丧尸身前,持枪的手微微颤抖,我鼓励道:“想想那个被吃掉的婴儿!”
王庆挺身刺枪,长枪直刺进了丧尸的眼窝,默默的回到屋子里。我苦笑,这一枪,杀死的不仅是只丧尸,还有一个姑娘内心的纯良。
午饭我拿出了珍藏的水果罐头,心里多少有点逼良为娼的负罪感,王庆见了我准备的饭菜,冲我感激的笑道:“没事的,大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恨我么?”
“怎么会,我又不是脑残,分的清好歹。”王庆沉声说:“只不过…心里有些难受,好好的一家三口,丈夫吃了妻子和孩子…”
“吃人的不是丈夫,是丧尸…。”
“嗯,听你这么说我好受多了。”王庆说:“大叔…”
“怎么了?”我舀一碗罐头给她。
“你…很爱你女朋友么?”
“怎么想起问起这个?”我放下勺子,有些惆怅。
“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
“我说什么了?”突然有种隐私被发现的尴尬。
“你在念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