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就免了，叫你女儿给小莹诚恳的道个歉好了。”
仅是道歉而已嘛？
江明夫妻闻言一喜。
顾小莹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她自知要给江高面子，并未出声反对。
陈珍伸手轻轻扯了扯江灵灵的衣袖，道：“灵灵，快，快去给小莹姐姐道歉。”
江明也催促道：“灵灵听话，快道歉。”
为了生活，他们夫妻习惯了卑微。
鞠躬道歉对江明夫妇本身没什么难度。
多年的社会生活早已磨平菱角。
只要还能维持养家糊口的生活。
面子尊严什么都是虚的，他们不是很在意。
但——
对于拥有一颗较强自尊心，尚且年幼的江灵灵就很困难了。
尤其是她认为自己并未犯了什么过错，被人当众辱骂，还要反过来向对方道歉，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她一点也不想道歉，但又不想让父母因她遭到刁难。
“…………”
江灵灵尝试着张了张小口。
可话到嘴里却怎么没有勇气说出来。
哪怕说出一个字音……
感到无限委屈的江灵灵，一双水灵灵的大眸子已经开始氤氲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眼眶也开始泛红了。
“灵灵……”
见自己女儿迟迟没有行动。
江明夫妇有点急了。
他们何尝不知道让女儿受委屈了。
但为了现有的生活能够继续过得下去，实在没胆量不顾一切与江高翻脸。
贫贱夫妻百事哀。
诸多凡事皆因穷。
见女儿委屈，他们非常心痛，自责。
“大哥…”
江明苦苦哀求道：“灵灵还小，不懂事，就由我这个做爸爸的来代替她吧。”
“不行，她必须自己给我鞠躬道歉。”
“否则我绝不接受。”
不等江高回言。
顾小莹抢先开口。
态度强硬没有任何协商的余地。
踏马的！
泥人都有三分火，何况真人。
这个女人委实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