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古抬眼看了周诚一眼，便说道：“你是周诚吧。那双头食人魔鬼图画的极好。能请来一丝精魄，我倒也没多花力气。”
周诚没想到文古他还记得，把‘双头食人魔’鬼图改纹到华镇锋医生身上之事，却是一场悲剧。
文古又道：“华医生来到我这里让我按照你的鬼图纹身在他身上。这样他可以好好感受疼痛共享。更好的为病人服务。没想到我好人做了坏事。他竟然把病人拘禁在他家地下室，做出那等事来。”
周诚：“是呀。我也做错了事。”
文古若有所指地说道：“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你以为了解她，可却未必。”说完还看了徐睿一眼。
徐睿道：“我正要问你们她怎么来这里当纹身学徒。”
钱鸿回答道：“这可能是她的能力。能感应到一些特殊的人类。”
听见这句话，徐睿紧张地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钱鸿道：“由你所见白敏在我们看来十分有吸引力。你就没想过她很特殊。”
徐睿没有正面回答：“你是说她自己找到纹身店的？”
“不错！”文古说道：“一开始我也没看出来。在教她纹身时才发现她对阴术十分敏感。经我试探才知道她不是人类而是”
“鬼？”张绵绵突然插嘴道。
文古摇了摇头：“鬼神！”
“鬼神？”周诚对于这两个字很陌生。之前黑轿子里那人带来的狐狸精就说是妖仙。而遇到最多的是鬼怪或者精怪。
像是曼珠沙华就应该算是精怪。而神通鬼是假装鬼的神，不该算鬼神。难道世上真有鬼神？
文谷又言道：“所为鬼神，是神与鬼生下的后代。据我所知，白敏是水妬（妒）姬。产于水中。”
一说水妬（妒）姬，周诚立马在脑海中查阅阴阳决中资料。
其中有记载：相传有黄花闺女死于水中，神魂与河神或水神交合产下水妬姬。此女善学又善妒。算是半仙之体。生命却只有半年到一年。
半年或一年感到死期将至，就会跳入水中。轮回重生。重生后又是女子模样，长相没有变化，却无法得知上一世的记忆。学到的知识却可以累积。
每次重生的时间不一定，有的一天，有的一个月，有的几年，十几年，甚至百年。
文古对于水妬姬的了解与周诚阴阳决一致，他缓缓的告诉众人，没有丝毫隐瞒。对于这一点让周诚有了些许好感。
钱鸿说道：“起初我不信。不过仔细想想，他说的‘此女善学又善妒’又何尝不是呢？我常带着小殷师妹一起下墓，而你以前身边莺莺燕燕更不少。”
徐半仙道：“那我看这位文古身边没有女子呀。怎么刚才说‘就算我们不来，她也会走。’至少水妬姬在你这里一个月都没到吧。”
文谷浅浅一笑说道：“我有时候帮女客人纹身。她就生气。还没学成，就过来抢纹针。”
事至此，徐睿怔怔地说道：“她走了。她是真的不认识我了。”
钱鸿道：“我来店里的时候，她就没认出我。”
“我再也不会寻她。希望有缘能和她下辈子再相爱一场。”徐睿终于放下了。
文古道：“风一般的女子。水一般的漂泊。水妬姬不断轮回，也算是一种折磨。”
徐半仙冷哼一声道：“折磨的话，刚才就该彻底让周诚收入拘灵盘中，把她轰个神魂俱灭。下个男子就不会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