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程玉失望的是，怜儿也仅仅是意识一颤。
看着灵魂依旧冷漠，但面庞却升起红晕的怜儿，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程玉也仅仅只是微微一笑道
“在我离开之前我说的话一直都有效，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怜儿装作认真的样子，微微点头，然后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模样，和程玉谈天说地。
在这期间，程玉还顺带着看了看怜儿的过往。
很老套的套路，怜儿的父亲是天朝的官员，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好歹也是有实权在手的地方官员。
之后在人族天朝内部派系的斗争中失败后被抄家流放，作为女眷的怜儿也就从此沦落了红尘。
彼时的怜儿也还算是贞洁烈女，可青楼之中的手段又怎么会少？
很快作为官宦出身的怜儿很快就迎来了第一次的恩客。
一个当地的富家翁，完事的时候他曾信誓旦旦的给怜儿说给怜儿赎身，然后迎娶怜儿做他的侧室，为此，他包了怜儿一段时间，之后被他的原配夫人发现后暴打了一顿后给怜儿赎身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那是怜儿第一次尝到了被背叛的感受。
万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风度翩翩的公子，彬彬有礼的书生，豪情万丈的侠客。
他们都对怜儿做出过类似的承诺，善良一些的仅仅只是没了消息，恶毒一点的甚至还会说出，你一个风尘女子有什么资格能够陪伴我左右？
久而久之，怜儿变了，变得会察言观色，故作矜持，变成了一个优秀的风尘女子。
类似程玉说的话，她听的太多了，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同为风尘女子的嘴里。
她意识会微微一震的原因恐怕还是因为程玉是第一个说出，仅仅只是想让她活的像自己一样的“恩客”
夜将近，程玉挥退了围绕在他身边的佳人们，为他按摩和夹菜的两个妹子很是不舍，毕竟那么舍得花钱又不动手动脚的客人，在这青楼之中还是独一列。
留下的只有怜儿，倒不是程玉要留下她而是她偏要留下来。
程玉看着她有些诧异的问道
“你怎么还不走？”
怜儿泫然欲泣的檫试着眼角
“大人不让奴家留下来是嫌弃奴家吗？”
看着灵魂依旧冷漠的怜儿，程玉摊摊手无奈的道
“如果非要说实话的，是的。”
没有错过怜儿错愕的表情
（承认你又不高兴）
程玉接着感慨道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不容易，我想你也不是自愿做这一行的，但我觉得每一个人都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你的不容易并不是我造成的，所以我嫌弃起来也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当然了，我嫌弃的也仅仅是你的肉体，如果你的灵魂是高尚的话，我也会对你的灵魂保持最起码的尊重。”
怜儿似乎有些绷不住的强笑道
“既然怜儿不能让大人满意，那么怜儿就去和母亲说，让干净的妹妹来侍奉大人。”
说着怜儿就要离开程玉所在的雅间，但程玉却挥挥手。
“这倒不用，虽然这里是青楼但我来这里不是来找那种乐子的，明天依旧是你还有那些妹子就行。”
怜儿微微一愣，随即成最初的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