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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阮牧言手里拿着药臼,一脸困惑地看着阮慕欢,而她倒是抵着头,安心的在那儿制药。
“四哥,我梦到爹和三哥,梦里他们出事了,醒来后我的心里就一直不安,我总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警示,没有见着爹和三哥,我无法安心!”阮慕欢轻声说道。
阮牧言闻言,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担心,爹和三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阮慕欢只是点了点头,继续配着药。
她此次配的药,分别有伤药、抗寒药,甚至还有……
迷药!
如果真的如同梦中所示,这迷药于她而言是有绝对的好处。
这两个月她也努力锻炼自己的身体,可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阮慕欢对于这点,心里十分有数。
既然自己能力不足,那便要以外物来保护自身。
从清源县出发,赶到她梦中警示的那座城,还得两日时间,这两日阮慕欢制了不少的药,将她提前配好的药材,能制成药丸的全部制成,能了研磨成粉的,也全部都研磨成药粉,每样都小心的贴身收着一部份。
这日,他们的马车缓缓地走在山间的路上,却突然停了下来。
阮慕欢险些从马车内被甩了出去,还是阮牧言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
“出何事了?”阮牧言沉声问道。
赶车的车夫是府中赶车赶得最好的车夫,因为担心阮慕欢在路上的时候,因为车摇晃而不舒服。
阮老夫人专门将平时替她和阮文竹赶车的车夫派来给阮慕欢。
“四爷、六姑娘,有人拦车。”车夫道。
阮慕欢与阮牧言闻言,阮牧言当即警惕了起来,“小六,你待在车内,不要出来,若有危险,让车夫带你先走,四哥处理完便来追你们!”
阮慕欢的脸色也沉重了一些,点了点头,“四哥,千万小心!”
“放心吧,四哥的功夫你见识过,不会有事的!”
阮慕欢只好点了点头,坐在马车之内。
出门在外,危险当前,不能任性妄为。
该听阮牧言的话,她也是听的,自己也不该成为阮牧言的负累。
“是你们!”
阮牧言出了马车,看到拦车的两人时,也有些意外。
而拦车的张夫人和王芳芳也有些意外,她们没想到会拦到阮家的马车。
“阮四爷,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带我们一程。”张夫人当即便不客气的起身,来到马车边上想爬上车。
阮慕欢在车内听到声音时,透过车帘的缝隙看见张夫人欲上车,她向白芷使了个眼色。
白芷当即起身来到车前,张夫人也是吓了一跳,见她的脚马上就要踩到她的手上了,赶紧缩回了手。
阮慕欢自马车内出来,看到张夫人和王芳芳的时候,阮慕欢挑了挑眉,看来是把她那天说的话听进去了,准备去京城找张风华他们了,只不过没想到这俩人居然这么狼狈。
知道的人知道他们是去京城,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要饭的呢!
“欢娘啊,虽说如今咱们的关系不如先前,可到底咱们做了两年的婆媳,你看能不能带我和芳芳一程,你们这是京城吧!”张夫人讨厌地笑道。
他们这一路走来,是真的十分不容易。
她们其实挺早就离开了清源县了,但是因为她们俩走错了方向。
她们的身上又没有多少钱,马上就要过年了,并没有几人愿意在这个时间去京城,就是愿意的车夫,那要价也是高得很。
她和王芳芳原想着,等到了京城再把这钱给他们,只是他们却没有一个愿意让他们赊账。
要求她们在上车之前,先付七成的定金。
从清源县到京城,光是车费就得五十两银子,还得包吃包住。
她们俩身上加起来,也不过才十两,这还是她们俩当了她们身上所有的首饰后,才换了这么一点儿的银子。
他们想了许多的法子,最终是真的一点儿法子都没有,只能徒步往京城赶。
可是,这得走到什么时候!
就想着,沿路搭搭过路的便车,结果没想到居然遇上了阮慕欢。
王芳芳没说话,却警惕地看着阮慕欢。
阮慕欢依旧锦衣华服,身上披着的披风的毛领也是雪白的狐狸毛。
而马车内,在阮慕欢从里面出来时,她也看到铺在马车内的居然是保暖的虎皮,而阮慕欢的手里还抱着汤婆子,光是站在这儿都能感受到马车内热气。
自己若是能够上车的话,那该有多好!
“阮慕欢,你京城做什么?难道你是想进京去找表哥?你还是早些打消这样的念头,表哥是不可能不娶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