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继续喝下去,手里的罐子已经被人抢走了。
她一脸懵,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夜染白。
“阿瑜,碳酸饮料不健康,还没吃饭,你一会儿是要在餐桌上表演打嗝吗?”夜染白就是这么理直气壮地管着她。
而她没有办法,只能目送他……和他手里的那罐可乐远去。
“真是的。你们一个两个的,就知道管着我。”
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引来了夜染白的回头凝视,她没有办法,乖巧地与他对视。
夜染白推了推自己的无框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见夜瑾儿乖巧地模样,他唇边溢出一点点笑意,眼角的泪痣愈发的妩媚动人。
而夜瑾儿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副样子让她想起来了病娇医生——对方拿着手术刀拍拍她的脸颊,露出满意的笑容,对她道:“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额……
但夜染白属于那种清冷少年,压根就不可能举着手术刀,这和他的职业不相符。
而且……如果他敢那么做,夜瑾儿觉得自己一定会第一个上去把他的腿给打断。
她完全是一副母亲待儿子的感受。
所以,她是夜染白的……妈粉?
“阿瑜,你把言安也叫过来吧,大过年的就他一个孩子在家里,该有多难受啊……”
妈妈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夜染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似乎在等着她的解释,但夜瑾儿想着把易言安带回家里来,没什么时间和他解释。
于是,她穿上外套换好鞋子,扭头对夜染白说了一句:“哥,我回来再给你解释,我先去找人了~”
夜染白并不强求她的回答,轻轻敲击着手里盛满水的瓷杯,眼镜后的眸光微闪。
易言安。
……
啪——
玻璃落地破碎,声音清脆,让想要敲门的夜瑾儿顿住了手。
她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易言安,这个继承人可以是你,但也可以不是你!”
男人的声音蕴含着愤怒,透出几分疯狂。
“那你倒是换个继承人啊,我亲爱的……父亲。”
易言安靠着沙发,双脚随性搭在茶几上,姿态懒散又漫不经心。
男人被他气得浑身颤抖:“易言安,这就是你对我这个父亲的态度?!”
“父亲?”易言安抬眸扫了他一眼,“我的父母葬身火海,你又算我哪门子的父亲?”
易言安嘴角勾勒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这个“父亲”不该作为首领,拿着不属于他的东西肆意挥霍。
如果不是担心小狐狸害怕他满手鲜血,他这个继承人不介意让他的好父亲躺进疗养院呆一辈子。
这种习惯背叛,拿着屠刀滥杀无辜的人,配让他叫一声父亲吗?
不,他不配。
“我为什么是继承人,父亲心里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
易言安从不曾掩饰自己对的恨意,他不屑掩饰。
他恨透了眼前这个男人。
“你这个混账,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简直是反了!”
“呵,反了?”易言安冷笑一声,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父亲,请问这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吗?”
“啪——”
“易言安,你要记住你到底是谁!这次,我绑也要把你绑回去!你会继续当你的继承人,满手染血,变成罪的代名词。”
清脆的巴掌声穿过层层阻隔传到她耳中。
而她冷漠地看着门铃,好似门里的人是生是死,同她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你真的忍心吗?】小二突然冒出来,询问夜瑾儿。
“人间百态,此景常有。”
她站在门前一动不动,而楼道的风太凉,冻地她打了个哆嗦。
小二没打算说服她,毕竟剧情继续进行是它的任务,但它没想到夜瑾儿会来个转折。
“但我说过,易言安无需成为满身罪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