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传来了熟悉的天气轰鸣。透过漆黑的洞窟，他依稀往上看了一眼，不知道吕界是不是又疯了。
不像在浪婆子那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瞒过宗门的劫难，这一点吕界应该知道。
“不，不是吕界。是孩子。拉比。”知珠在流香的脑海中念叨着，将自己的感官探出。
柳香停下了脚步，想要亲自感受天劫。但如果有什么方法可以分辨出那是谁，那么他就做不到。
“她不就是二重境界吗？甚至在巅峰时期都没有，”刘翔惊讶于他语气中的平静，问道。
“是的。疯狂。这孩子和他所有的神灵都喜欢违背常理。”知珠说，留香听了他的神灵的话笑了笑。
“当然有。”刘翔摇头说。他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几乎没有时间担心别人。他有自己的审判要专注。
柳香穿过铺砌的洞穴，走进茂密的杂草丛。这是一个奇怪的景象，自然与文明的工作交织在一起。这个地方他来过一次。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被带到了灵界和凡界的分界线上。
”知珠记得。那时的六香要脆弱得多。”
“知珠不记得我才怪呢。我们毕竟是在这里第一次相遇。”柳香一边说着，一边环视着林间小道。这些灌木中，都潜伏着毒气的气息，他知道这里的每一株植物，每一株生灵，都充满了剧毒。
回忆掠过脑海，他走在脚下铺好的小路上，避开最差的灌木丛，连他自己都会受伤。
“知珠想见她的姐姐们吗？” 柳香问道。他能感觉到生活在这个地方西边高大树木中的蜘蛛群。
“若是流香想要知竹给他空间，他只需要说出来就可以了。不需要这样的游戏。”
“不，这个是这个意思。你的亲属可能不会分享人类的纽带，但家庭仍然是家庭。知珠想去看看，就去吧。”流香回答道，等着他的神魂回答。
直竹没有说话，留香在灌木丛中穿行。银针迅速刺穿任何离他太近的无意识生物。
一只蝎子要扑过来，刘翔嘴里发出威胁的嘶嘶声。这生物听到声音就僵住了，然后蜷缩在地上。柳香抬手放在嘴边，惊讶于他的冲动行为。
平时他是做不到的。
“脱落越来越近了。而留香的本性，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不，不可能。”柳香大声说道。然而，他内心的一部分还是忍不住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他的气转阴了，也让邪的眼睛睁开了。
“芝竹认为柳香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柳香沉默不语。他们穿过迷雾，沿着铺好的小路深入森林。他们走着走着，浓雾开始弥漫在这片区域。柳香认得这片区域，熟悉的毒气就潜伏在这片区域之中。
“知珠好久没见到大小姐了。”
“确实有一段时间了。“等我成为长老之后，我还希望自己不必这样做。”柳香说着，走向了小路尽头的一座在浓雾中隐约可见的祭坛。
“你并没有太大改变，是吗，孩子？” 嘶嘶的声音在空气中荡漾。话语中带着力量，让大地微微颤抖。
“拜见大神。”流香恭敬的低下了头。
“知珠见过大小姐。”
一条蛇发出嘶嘶声，从它睡觉的祭坛上向前移动它的头，滑过地面并盘绕在自己身上。灵魂的身体脱离了祭坛，穿过地面，盘绕着大树和小山丘，穿过他们现在所在的广阔领域。
留香不动声色，只见巨蛇将脸凑近，巨大的舌头嘶嘶吐出。“我们接受你的问候。”
柳香抬起头，看着祖母开族的祖兽，看着整个血脉。邪之本源，与毒气。
“我们寻求智慧，大小姐。一场试炼，将我们带到了灵界。”知珠说话间，从丹田处显化在了柳香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