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挂着一把刀，修为和相对实力的差异变得毫无意义。当有人开始用刀威胁他们时，我还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人们似乎会僵住并且无法思考，但我开始意识到这是为什么。
把自己的生命掌握在别人手中，真是他妈的可怕。
“你为什么跟着我？” 苏琳一边问，一边把刀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咽了咽口水，试图想出一个合适的回答。“我想我会看看你要去哪里，如果真的是你。我猜我是对的，”我回答道，出乎意料的是我的声音丝毫没有动摇。
苏林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眉头微蹙。“嗯，随便。我还以为是邹家的走狗跟着我呢。”
刀从我的脖子上被拉开时，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尽量不让我的表情流露出任何痛苦。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改变了吕界？我还以为你是个胆小的人，固守自己，不怎么和别人打成一片，上次的失败已经让你走投无路了。我会明白的。我也曾绝望过。但这不是你的事，是吗？你只是……不同了。
我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苏林。吕界几乎没有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不是自觉才华不足就放弃了，就是继续前进，远远地把他甩在了身后。而且我对因此而观察到的任何性格变化感到相对安全，以卢杰的记忆为指导，不时帮助我了解他的行为。我经常依赖老人的东西。
“嗯，随便。你做你。你需要我做什么？苏林将小刀藏在腰部背后问道。
我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目的是想看看苏林要干什么，而不是让他拿刀架在我脖子上。
“我听说一位老太太在这附近的某个地方卖炼金术的东西，试图找到一条路，”我说，决定最好利用这个机会回到正轨。
苏琳看着我，一脸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卖炼金东西的老太太。有一只烦人的猫，喜欢对自己发疯地咯咯笑。是那个吗？” 他问，我点点头。
“嗯，或许是天意吧。跟我来。”苏林说着走在了前面。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不确定他的意思，然后我开始跟在他后面。
小路变窄了，苏林走进了一条小路。最先闻到的是药材的味道，紧接着，熟悉的灵药气息便涌入了我的感官。我看到一家很小的小店，门框上挂着干香草。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气在全身脉动，以一种熟悉的动作旋转和搅动，而且比我以前见过的熟练得多。有人在那里进行一些严肃的炼金术。
“嘿老太婆！找我拿药的那个人，吕界来了。”苏林喊道。只听里面传来器皿的叮当声，里面的真气运转得越来越快。
“好吧，她工作的时候不会听的。直接进去吧。”苏林说着，先一步走进了店内。
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看着这家摇摇晃晃的小店。这个地方是木头做的，在一条小巷里一个奇怪的不方便的位置。我想知道在这里工作的人是怎么得到客户的。
决定在外面等也无济于事，我耸了耸肩，决定往里面走。
店内并没有大多少，比任何一家店都更像一个家，里面的一大片地方都摆满了药材，碗碟随处可见。偶尔散布着写有各种字符的羊皮纸和木条。
我的目光停在了一只黑猫身上，深黄色的眼睛回望着我。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就好像这只猫正在看穿我一样，我盖住了拉比睡觉的育儿袋。这可能是件好事，我无法想象这一切会顺利进行。
这只猫最终感到无聊，在伸展它猫科动物的四肢时打了个哈欠，然后起身离开，带着一只猫在家里昂首阔步的傲慢和自豪。
这个地方越来越像女巫的小屋了。只是一个修真版的魔女。
“你就是吕界？” 一名少年从店内走进来问道。他肩膀宽阔，身高和我差不多，头发紧紧地扎在脑后。
“呃，是的。我是卢杰，”我说，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向我鞠了一躬。
“愿上天眷顾你。药丸和钱真是太值了，”男孩抬起头说。
我盯着他，仍然不确定。我看得出来，苏林是把丹药卖给这家店，说不定还会留几颗给自己吃。我没有发现他每周给我的钱有多少错误，所以我并不特别在意他用这笔钱做了什么。那些药丸不会伤害任何人。哪怕是非修真者，吃起来也只是稍微清爽一些而已。
“我没有告诉他云。“本来应该很安静的，这家伙才跟着我下来的。”苏琳说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感恩就是感恩，兄弟，一点一滴都有帮助，”男孩说，我听到房间另一边传来隆隆的声音。
我扭头看向尴尬地站在中间的苏琳。我觉得我刚刚走进了某种东西，我也开始对整个跟踪事件感到有点内疚。
“嗯，老太婆今天很闲啊？” 苏林喃喃自语，目光转移到另一个少年身上。当男孩转身再次走进去时，似乎正在进行某种安静的交流。
“我，好吧，不是故意这样插嘴的，”我说，笨拙地摆弄着我的手，不知道该把它们放在哪里。
“没关系，这不是秘密。嗯，除了灵草的事情，那就麻烦了。”苏林笑着说道。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表情变化了几次，他的眼睛转来转去看着我，然后他们轻轻地转向他身后的房间。我把目光转向房间，入口处盖着一块布，无法向里面看。我能感觉到里面还有两个人。
只听苏林一声叹息传来，回头一看，那家伙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那种假笑和邋遢的样子。
“我想，我欠你一点东西，因为你已经在这里了。出色地。快进来吧。”苏林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密室。
我环视了一下小房子，一边走一边闻着灵药的味道，感受着灵药散发出来的浓郁气息。
我的目光转移到一个男人身上，他躺在床上，睡着时皮肤发红，多处起皱纹。我刚才遇到的那个人也站在里面，旁边还有一个坐在附近的人。
“那个人就是霍云。”苏林指着那个发髻男子说道。“是曹辰。”苏林对坐在地上的另一个人说道。
“还有那个……就是战哥。都是我的兄弟。”苏林指着熟睡的家伙说道。我看得出来，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相貌相差太远。我皱起眉头，因为除了他皱巴巴的、明显病态的外表之外，我觉得他身上有些不对劲。我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家伙身上，试图在我意识到某事时找出感觉不对的地方。
此人无气。
“他怎么样——他为什么那样？” 我问，盯着那个家伙。即便是不能修炼的人，体内也有着少量的真气存在。他们只是无法利用它。而我注视的那个人，一点气都没有，在我的感觉中就像一片漆黑的虚空，在我周围一直存在的气中奇怪地消失了。
“他是个瘸子，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声音说，我转身看到一个老妇人走进来。她的脸上皱纹层层叠叠，皱纹多到可以和老头子一较高下。
女人咳嗽了一声，我闻到了她身上渗出的灵草气息。
“教派打残了他，作为对他选择同伴性命而不是某个修士儿子性命的惩罚，”女人说，她的手杖以稳定的节奏敲打着地板。我感受着她身上的气，不知道有这种修为的人，怎么会老成这样。
只听猫喵喵的叫了一声，悠闲地穿过房间，然后舒舒服服地坐在地板上熟睡的家伙身边。
我感到自己的心停了下来，因为我想知道如果不是老头，我的命运是否也会如此。
“你要灵药和丹药，就是为了这个？” 我问苏琳。
“老哈——浪婆婆照顾战哥。钱是给他治病的，药材可以止痛。”苏琳小声说道。
我静静地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知道苏林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贪婪的老鼠，这有什么改变吗？我不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是一个严酷的地方，但亲眼所见却感觉更加真实。并且意识到这里的事情是如何运作的，更加令人恐惧。
我走近那家伙，蹲下。他的四肢看起来有些萎缩，就好像他什么都没吃一样，营养不良。我隐约感觉到他的丹田附近破碎的核心，两圈真气碎裂在那里，无法容纳一丝一毫的真气。
“第一次见到瘸子？” 老太婆问，我点点头。
“好吧，那就仔细看看那些试图反抗当权者的命运等待着什么，”老妇人说，我冷酷地盯着男孩。
“够磨磨蹭蹭了。我们搬出去吧，我怀疑你是来这里谈论这一切的，”女人说，我站了起来。
最后看了一眼男孩，我转过脑海中翻腾的许多念头。
想要仔细的审视他，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他的修为废掉了。看看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残废后会变成这样，是否是体内气虚所致。最后，看看我是否能以某种方式修复它。
我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