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杨帆的诊断苏小小是完全毋庸置疑的态度,自己不懂的听专业的肯定没错。
“要怎么挑?扎破就行?”苏小小连忙问。
“我带了一些棉签来,用针挑破后尽量把里面的血水慢慢赶出来,在擦上药膏。”杨帆一边说,一边从自己药箱子里往外掏东西。
“针需要用酒精烧吗?”
“不用,等会过程中直接沾酒精消毒,泡太多那样太耗时。”杨帆说着从箱子里掏出一个针盒,摸了4根缝衣服的针出来,消毒甩干一气呵成。
苏小小见状连忙又问“是不是只要被咬过身上有这样的泡泡就得挑破?”
杨帆一边甩手里针,一边看着苏小小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对。”
苏小小一听连忙去招呼柳阳,“柳阳你快回去,你二哥身上也有,你快回去告诉你二哥,让祥哥帮着他处理。”
见柳阳一听她说就往外跑,苏小小追出房间门“怎么做记住了吗?”
柳阳头都不回的冲到大门口“记住了,你快进屋。”说完人就跑了出去。
杨帆和陈奶奶看着关门的苏小小“胖子/小胖又被咬了?”
苏小小无奈的点头,接着又说“不过不严重,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人没有晕。”
杨帆帮着分析说“那问题不大,小小,二狗给你们帮着一起。”说着杨帆递一人给了他们一根针。
柳阳跑了,杨帆手上多了一根,陈奶奶在边上说“小杨,给我一个,我也可以。”
现在可没那么多讲究,杨帆把手上多出来的那根给她。
“对了嫂子你知道其他家情况怎么样吗?”苏小小这时问。
“我不清楚,不过骆安刚刚和我分开,他是去看其他家看看,我有告诉他怎么处理,如果有严重情况会来找我的。”杨帆说着。
苏小小点头,既然骆安去看了,她也就放心了。
然后杨帆给他们示范了一下怎么操作,陈奶奶别看60多,下手倒也还可以。
剩下苏小小和二狗都不是手软的主,别看二狗就一只手,拇指食指捏针,中指无名指夹着棉签,速度丝毫不慢。
不过半个小时陈家兄弟身上皮就跟被开水烫出水泡,又狠心下破的视觉基本相同。
皮有的贴肉,有的松松垮垮半鼓着,加上有些没挤干净的水,整个皮肤看上去就是坑坑洼洼惨不忍睹,中途陈玉华还迷迷糊糊的嘟囔什么没下雨。
这边处理好,中途也不见骆安回来,想来是没有什么大事,苏小小也不着急回去,这会和二狗还有杨帆正蹲着研究地上的蚊子。
“苏小小你小心些。”杨帆看着说。
“没事,我悠着呢,你们看”说着苏小小徒手捏起一只还在抽搐的蚊子给他们两人看“我不清楚以前他们嘴(短针)有多长,但现在他们嘴是不是过长了,都快赶上脚的长度了,而且它的嘴现在用手指摸上去,能感觉到它的坚硬。”说着苏小小按着它脑袋,用针在自己指甲上戳戳,给他们示范一下它的坚韧性。
“以前的小蚊子翅膀会高频率震动发出的嗡嗡声,现在声音好像比之前小很多,以前的蚊子叮人后,会起一个肿包会痒会疼,现在它们嘴”二狗说朝着房间看了一眼,差距很大。
“二狗,以前我们会有痒的感觉并不是因为嘴刺入或唾液里的化学物质而引起的,是我们体内的免疫系统在这时会释出一种称为组织胺的蛋白质,用以对抗外来物质,而这个免疫反应引发了叮咬部位的过敏反应。当血液流向叮咬处以加速组织复原时,组织胺会造成叮咬处周围组织的肿胀,不同人反应不同。今晚初步诊断是他们本身身体带了一定的毒素或者细菌才会这样,关键以前没见过这么大的蚊子。”杨帆也抓了一个在手上研究说。
这会陈奶奶从房间出来,看着满屋子的蚊子尸体,不确定的问“那如果他们有毒,我们要怎么处理处理?是直接扫出去丢了能行吗?”
苏小小丢了手里的蚊子,拍拍上手“要我说最好扫起来,然后丢火推上给烧了,不然的话谁知道会引起什么事。”
“这个办法好。”二狗赞同。
“如果真有细菌什么的,火烧最好。”
苏小小摸了一把被寒湿的头发,在大夏天裹着这么厚的衣服,实在是遭不住, 这会见屋里足够安全,她干脆把企鹅服给脱了。
然后3个年轻人2个老人开始清扫屋子,老人家能囤东西,屋子里大件不多,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不少,每个缝隙里都能找出几个蚊子出来,甚至有些应该是没死透,这会犯过来劲还想再展翅翱翔,动作的慢的直接摁死,动作快的送上一口杀虫剂。
今晚发生的这一幕不仅在他们这里上演,城市同样是这样的情况,蚊子似乎有超长的嗅觉,他们冲的窗户基本都是有人居住的。
经过长发一年的高温,很多人早就没有干净水源了,这会听着像是雨水拍打玻璃的声音,不知道多少人高兴的都要跳起来。
在激动与渴望中,很多人都失去了对危险的判断,开门的开门,开窗的开窗。
反应快的是下意识关窗,有些更快则是蹲下去抱头,跳来来拍打,再去关窗却为时已晚,人像被灌了铅行动迟缓摔倒在地。
引发的就是无数的蚊子开始红了似乎,似乎是找到了长期饭票,吃饱喝足的他们不急着的离去,爬到墙上慢慢消化,似乎还在等着下一顿。
而没红过屁股的蚊子,天亮仿佛成了它们的号令,一直在试图往屋里冲的蚊子,前一刻还劈里啪啦的撞窗户,后一刻成群接班一下子消失不见。
在屋内打扰的苏小小侧耳细听后,不确定的说“外面好像没有动静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二狗和杨帆立刻朝着窗户走去。
“是没有动静了。”
窗户上被沾上厚厚一层的绒毛粉末,不过通过缝隙还是能看到外面一点,几人观望确定后,这才敢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