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喝点什么？”
白素眼里波澜不惊，颇为平静地询问道。
“随便来一杯吧。”
江时对酒不是很热衷，就是想着这姐妹两搬来这里也快半个月了，他就过来瞧瞧，见识一下上千年的古董妖是怎么样的。
白素也没有多说什么，把手里的调节器打开，就真的随意给他倒了一小杯乳白色的酒，还有股淡淡的清香。
“尝尝这个吧，我想应该也适合你的口味。”白素轻声地说道。
江时也好奇这酒有什么特殊的，毕竟他看电视的时候，这酒被衬托得那么神秘和奇特。
“emm……味道还行，就是有点苦涩，下次你可以考虑一下放点糖。”
江时喝完后，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挺好闻的酒香，就是他喝完后，喉咙有点苦涩。
“我这酒，不同的人喝了会有不同的味道和感觉，包括一些……非人类。”
说到这，白素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时，明显她也察觉到了江时不是人，而且江时身上传来的力量气息，也让她心头直跳。
“哦？那你自己尝尝，是什么味道的？”
江时好奇地盯着白素，见她‘鬘旧不萎，今乃萎悴’，明显也能看出她的天人五衰快要来了。
“……和你一样。”
白素沉默了一会儿，波澜不惊的双眸与江时静静地对视着。
江时看到她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等待、孤独、思念、执念、遗憾、失望、无望……最终归为虚无！
这是他在她眼里感受到的复杂情绪！
“既然你觉得是苦涩的话……或许在你内心深处也有执念，有什么放不下的人或事吧。”
白素微微叹了口气，面露惆怅，她何尝不是呢，为了等一个人，也等了好几百年，可到如今还是没能等到。
“放不下的人和事？”
江时有些疑惑，他自问自己，他并没有什么人和事是放不下的。
但当他想要否认自己有‘放不下的人和事’时，他冰凉的心脏却毫无征兆地跳了一下。
脑海里也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但他想要抓住这种感觉时，却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
“先生？”
白素见江时眼神空洞，出声叫唤了他一声，但江时仿佛陷入了什么回忆，呆坐在她的前台一动不动的，叫他也不应。
而小青清点后房的货物后，出来看到江时还在这，都两个小时！
就喝个酒，能喝这么久吗？
而且他现在也不是喝酒吧，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还散发出刺骨的冷气，店里的客人都被冷走了！
“姐姐，他……”
小青走上来询问白素，但白素对她摇摇头并做出噤声的动作。
小青哑口无言，靠近江时时，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冷得她打了个寒颤，而白素早就穿上了白色的大皮袄，看着十分暖和。
小青受不了这冷气，就离开了waiting bar，刚出门口，就碰上下班回来的金正中，小青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快步迎了过去。
“正中，上次我听到你谈到，你也喜欢看白蛇传，是真的吗？”
“……是小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