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痴肥男人也磨好了刀。
灯光下，这柄剁骨刀闪着寒光。
痴肥男人一脚踢开，老黄狗丢在脚边的火鸟。
他提着那柄剔骨刀，走到浑身冒着白烟的女人身边。
抓起她的右脚，在后脚跟看到一个明显的火鸟印记。
“已经七条线了。
三魂七魄啊，你这女人图啥呢，这才不足半年，你就与这傻鸟，交换了七魂。
这个所谓的神，就是一只傻鸟啊！
你好不容易考上三重大学这样的好学校，努力一番，不比这个傻鸟给你的多。”
痴肥男人用刀在女人的后脚跟，划了一个口子。
红色的血流出，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变成一团橘色的火焰。
这些火焰，在空中如烟火一般，变成女人的容貌，消散不见。
“老黄，你说咱们异事研究院，为什么不能先发制人，呸，先发制灵呢？”
痴肥男人从他围裙布兜里，掏出一张印有桃花烧鹅印记的白布单子，给这女人盖上。
“汪汪汪！”
“你说啥？
潜伏期太长？
得了吧！
我觉得是院长腰包紧，出不起扩编人员的钱。
你说是吧。
不过，这种当英雄的事情，谈钱多伤感情。”
汪汪汪！
“老黄，我就自我宽慰一下，不是牢骚。
拖欠工资，还不能让我说两句了？
老黄你要是敢告密，以后别说狗粮了，骨头都没有，只让你吃灵种。”
痴肥男人弯腰摸摸狗头，指了指被他踢一边的那只火鸟。
老黄狗跑过去，把火鸟叼了过来，跟着男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霍通禅，你哭个什么！”
徐不疑伸手给他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顺手在他身上抹一把。
“师父，你没死啊！”
霍通禅一把搂住徐不疑的脖子，又是一通嚎啕大哭。
无论徐不疑怎么哄，这孩子就是一个劲的哭。
徐不疑两世为人，可还是第一次哄孩子。
没经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咦！
“徒儿你听，有鸟叫，还有狗叫。很是激烈。
是不是狗鸟斗架，要不我带你去看看热闹？”
霍通禅耳朵一动，也不哭了，抬提起头来，寻找师父说的声响。
好嘛，这也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主。
两人果然有天大的缘分。
这凑热闹的癖好，都差不多。
“师父，骗人烂嘴。”
霍通禅一只手松开徐不疑，在脸上抹了一把，在徐不疑肩头擦了擦。
“没骗你！”
“那你为什么不说人的吼声呢？”
霍通禅想起徐不疑脸上还有血，想给他擦擦。
他伸出的手，停在了徐不疑的下巴处。
没了！
师父啥时候偷偷把脸给洗干净了？
霍通禅小脸蛋上满是疑问，刚想说什么，就被师父的话，给打断了思路。
“还是我徒弟厉害，我缓过神时，就只听到狗和鸟叫。
要不要去看看？”
见霍通禅不哭了，徐不疑抱着他站起来。
这转移注意力，倒也是一个哄孩子的办法。
霍通禅想着师父，应该受伤了，就扭着身体，从徐不疑怀里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