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是木达村，也是我的家乡。”
喀库指着三座山下的一处村落说道：“怎么样，美丽吗？”
“是挺美丽的。”
张梓丘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是往那个方向，走四十多公里么？”
喀库点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能带我们过去吗？我们正准备去那边旅游。”
“当然！我有车，可以搭你们。”
喀库有些兴奋，嘴里不停说道：“真是太有缘分了！”
…
很快，喀库将旅馆托管给别人，然后开着越野车送张梓丘两人去木达村。
一个小时后，两人便看到了窗外巍峨高山。
“这座山叫戈巴山，在我们当地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喀库边开车边说道。
“哪一座？”
“这三座都叫戈巴山，想不到吧？我们都用东南西北区分它们，每次想着它们的样子，都能睡得更香。”
“你们这，是不是出土过一些……密宗的法器？”
“旧时代密宗的法器到处都是，你能在藏区各个地方找到它们，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新社会了。”
喀库一边说道，一边哼着小曲。
最终，车开进了泥泞小路，一直往山谷内部开了二十多分钟，木达村才逐渐呈现出来。
这是一个比较落后的村落，只有二十多户人家，而且几乎看不到现代的水泥房。
唯一一座修建得特别漂亮的小洋楼，是喀库的。
“当年和一个汉人朋友做了点小买卖，才富裕起来了。”
喀库下了车，对两人说道：“走吧，去我屋子里吃个早饭，咱们慢慢聊。”
张梓丘两人点头，跟着喀库来到院子里。
院子四面墙上都插着飘动的彩旗，那是藏文化的苯教中，用来代替血肉祭祀的标志。
院子中间坐着一名少女，看上去年纪不过20，模样清秀，穿着厚厚的藏服，好奇地打量着张梓丘两人。
“这是我的女儿，你们叫她珈纳就好。”
喀库一边介绍，一边对珈纳说道：“快去给两个哥哥做些吃食。”
珈纳有些腼腆，点了点头就钻进了厨房。
喀库又将两人带到屋子里，烧起火炉道：“这娃的妈妈也是汉人，当年来到藏区搞建设，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在这一带失踪了。”
回忆起往事时，喀库神情都有些悲伤。
张梓丘安慰了下他，马上转移话题：“要不你给我们讲讲这戈巴山吧，比如…什么传说之类的。”
“传说…倒是有一些。”
喀库说道：“传说很久以前，这山里住着恶魔，是受到玛哈嘎拉驱逐而逃过来的，从此以后，这片地区便生灵涂炭。”
“不过直到后来，突然出现了一批人，他们自称是‘神明派来的使者’，专门驱逐恶魔。后来，这批使者在戈巴山上修建了一处叫做‘云中圣地’的地方，相传圣地下面关押着恶魔，且对凡人禁足，从此以后这片山便恢复了安宁。”
张梓丘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这些使者有没有提到过，什么用血祭祀…之类的东西？”
喀库摇头说道：“血肉祭祀，向来都是原苯教所推崇的腐朽文化，除了朵本、赞本和忒本教以外，咱们其他藏教流派都没有祭祀一说。”
这时，张梓丘想到了张起灵所说的浮雕，上面也详细地提到过，圣地需要用鲜血献祭。
看喀库这样子，应该也知道些东西，不如先问问他情况。
他冲张起灵使了个眼色，后者马上将包里的浮雕图纸拿出来。
“这个图，你看到过么？”
喀库接过纸后，仔细一看，脸色突然完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