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白炼在后面撑腰,这货郎死定了。”
“有人证,有物证,这案子就等判了啊。”
“奇怪了,白家与个货郎有仇,还用得着报官?”
“这事不简单,那旁听的贵夫人们怕不是给白炼撑腰的。”
“贵妇们为何要管一个货郎?”
“给货郎撑腰又有什么用,那可是白家,敢和城主抗衡的白家。”
围观群众们似乎根本不在乎真相,只是替许尽欢感觉些许的惋惜,毕竟得罪了白家注定是死路一条,根本想不出此时还有什么翻盘的可能。
赵府令急着宣判,但过场要走走,现在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惊堂木一拍喝向许尽欢道:“案犯许尽欢,给你最后一次辩解的机会,本府要宣判了!”
许尽欢向府令行了个礼道:“官老爷,我要和原告白莲花对质。”
赵府令看了眼白炼,白炼自信点了点头,那他也自然得同意,不同意不合规矩,而且白莲花是原告肯定不会出纰漏,便道:“准许。”
许尽欢转身慢悠悠的走向白莲花,手里从钱庄拿了颗真话糖出来剥着。
白莲花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横肉堆起神情极为嚣张和凶恶的看着许尽欢,先开口道:“外乡人,今天可没有人护着你了,被郡主打的耳光,老娘要让你挨刀子还回来。”
“哎呦,掉了。”许尽欢手一哆嗦,糖掉在了白莲花脚下,皱眉道:“麻烦你往后退退,你吓的我糖掉了。”
“少主,这时候还有心情吃糖。”唐秀快急死了,哪怕先让他做个人证说几句也行啊。
白莲花缩胸低头向脚下看去,看到一颗白灵灵的糖后瞬时双眼放光,嗡的一下蹲了下去伸手拣了起来。
“还我。”许尽欢伸手讨要。
白莲花早听闻了许尽欢到茶花会卖糖的事,听说那糖有奶香味十分好吃,不禁口水泛滥,慌张的塞进了嘴中,怕许尽欢抢回去。
许尽欢震怒道:“你这女人抢糖吃啊,我这糖一颗好贵呢。”
白莲花一嚼瞬时双眼放光,满脸的欣喜之色,蛮横道:“我拣的。”
一旁的白炼看着白莲花抢糖吃都流口水,他太想吃一颗了。
“你拣我的,这可是公堂之上,几百双眼睛看到是你吓的我把糖掉了,快赔我!”许尽欢气愤道。
白莲花嚼的嘴啪叽啪叽响,丝毫不理许尽欢,众人听着又皱眉这吃相和猪一样,又好奇那糖是有多香。
赵府令头都大了,就不能痛快的结束,拍惊堂木道:“案犯许尽欢开始你的对质,不然本府要宣判了。”
许尽欢不服道:“官老爷,她抢了我的糖,我要告她。”
赵府令老油条了,哪会让许尽欢转移重点,厉色道:“可以,但需另案处理,先审你的杀人案,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
白炼也是阴狠道:“一颗糖算什么,你人都要被砍头了,先算你的账!”
“好,那算我的账。”许尽欢扇子一展,神泰自若,笑眯眯的看着舌尖刮着牙齿一副不满足的白莲花问道:“当天我入住损毁了你的浴桶和凳子是不是?”
“当然,证物可以马上给你抬上来。”白莲花得意道。
许尽欢笑道:“我给了小二五十两,小二要我三百两是不是?”
白莲花想也不想便趾高气扬道:“是。”
“什么浴盆和凳子值三百两?”
围观群众一阵惊讶,连贵妇们也愕然,这不明白着敲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