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司扶住昏沉沉的脑袋问:“李齐……我能信你不?给个准话。”
李齐赶紧挪过去,看到晏司浸血的肩膀,透过衣物是五个泛黑的爪印,也被吓了一跳,“这……这怎么办啊!我,我去找陶言!”
“帮我把兜里糯米拿出来……”晏司浑身发抖,体内阴气与灵气互相争夺领地,谁也不让谁,“直接,倒在伤口……”
李齐姿势别扭打开晏司随身布兜,一小包糯米仔细洒在伤口上,雪白的米粒瞬间被尸毒灼烧漆黑。
晏司咬牙撑着,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脑子越来越昏。
“晏大师!别睡啊!你撑住……我去找陶言!”李齐急得团团转,把手中糯米一股脑全敷上去,当即决定去找陶言。
啪!
李齐还没起身,身子猛然一僵,随后硬生生砸落在地。
……
陶言赶到祠堂,入眼是熊熊燃烧的房屋。
屋外树下靠坐一人,长发遮住眉眼,依旧却挡不住身上斑驳的血迹。
“一二队搜寻药物,三四队灭火,其余守住四方不得放出任何东西。”陶言一边吩咐,同时冲上前扶住晏司。
火光下这才看清,晏司大半个身子被暗红的血液染红,一条胳膊冰凉,另一半身子又灼热得不正常。
晏司张张嘴想提醒陶言快去抓马大夫,却口舌麻木,是尸毒蔓延。
马大夫僵硬挺在地上,也不忘催促陶言救人,“陶言小友……快救救……晏天师……糯米。”
御林军井然有序灭火,李立拿着弯刀守在李齐旁边。就是这个人和马大夫毁了他们村子。
晏司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落入一个阳气十足温暖怀抱,身上冰凉得尸毒瞬间被压制住些许。
“陶大哥……抱抱我,让我吸两口……”晏司将头埋在陶言颈窝用力吸两口阳气,攒足力气继续道:“包里画好得符纸给我贴上。”
陶言依言给晏司贴上符纸,晏司总算能正常喘口气,见晏司恢复些许神智,悬起的心落下些许。
御林军拿着村里搜出来的小半瓶白酒过来,“将军,要不先给晏天师伤口消消毒?”
陶言接过酒,将剩下的糯米倒入酒中,摇晃些许。撕开晏司的衣裳,就把白酒往伤口上倒。
晏司现在四肢无力,惊恐看着陶言把酒往伤口上倒,吓得大喊,“别!痛痛痛!”
陶言拽住吓得连滚带爬想要逃跑的晏司,拖回来压住。不容拒绝拿出手帕,蘸着酒往晏司伤口上擦拭。
肩上麻木的伤口传来刺痛,尸毒算是暂时被压下去。
但是晏司丝毫不感动,火辣辣的疼痛简直比马大夫抓住还疼,眼角溢出生理性泪花。
“陶言!老子跟你没完!放开!痛痛痛!”晏司气急败坏大声嚎道。
陶言修得一身好定力,聪耳不闻,就晏司这样的挣扎在他眼里跟小猫小狗一般,轻松压住人,专心给晏司清理伤口。
祠堂得大火被扑灭得七七八八。
御林军掀开废墟,除了烧焦的物什,并无马大夫踪迹。
“供桌下有地道……通往村外,离乱葬岗不远。”李齐忽然出声,上次他便是从地道溜走的。
御林军掀开供桌,果不其然,漆黑的地道呈现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