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年龄还太小，做这样的动作看上去并不好看，就好像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非要调戏良家妇女一样。
“吴小姐。”他语气稍缓，有些语重心长：“你是个姑娘，该注意下自己的行为举止。”
小姑娘丝毫不在意，揽着舞女的手抱得更紧了，还抬眼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她好像发现了些什么。
联想到刚才门外故意试探她的灵力来源。
这人在这里，那刚才在外面试探她的，一定就是那个人。
无相忍不住笑了笑。
她对这两个人的印象很浅薄，婴儿时期被他们温柔地抱在怀里，或者放在中间睡觉的记忆已经变得很淡，只是由于传承，她知道很多事。
也知道后来容锦出现，他们之间出了些问题，逐皊想先去把他的魂魄找回来，于是把她扔给了容锦，自己跑了。
容锦带着她回到神界，那时候她用的只是一具普通婴儿的身体，尽管里面充斥着灵力，也改变不了肉体凡胎会渐渐衰老，死亡的结局。
容锦那时候以为她真的会死，对她非常纵容，什么东西都愿意给她，甚至无相想，如果那个时候她要她，她也会答应。
但她知道那具身体会消亡，即便是自己曾经使用过的身体，她也不想让那具身体去玷污她，于是她忍到了那具身体灰飞烟灭，自己脱离了束缚。
她是神子，想要造出一副躯壳非常简单，可她不乐意，神界所有的神，包括从众神巅诞生的那些，包括她母亲，他们都是有实实在在的实体的，都是有“相”的，只有她没有。
无相，没有本相，她只有灵魂，以及附着在灵魂上，能让她任意更换形体的灵力。
“李神探来找我，是为了和我探讨我的言行？”她面带笑容，觉得面前这人真是有趣极了。
每个世界都有点差别。
怪不得逐皊都不愿意带他回去。
三界枯燥，呆的时间久了，会消磨人的灵魂。
“不完全是。”李双瑾觉得有些烦躁：“吴姑娘，我想问一下你知道杨柳街的杀人案吗？还有还有平安巷的。”
“平安巷？”是什么地方？
李双瑾看出来了，无奈道：“圣玛丽医院旁边的那条巷子，你之前不是住在那边吗？”
“嗯。”她知道那条巷子叫平安巷了，也明白他说的案子是什么了，可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知道怎么了，不知道又怎么了？”
“知道的话，你能不能……”
“即便我说人是我杀的，李神探能找到证据吗？”
李双瑾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而且用的是这种挑衅的语气，让李双瑾瞬间火了。
“我是在办案，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他声音凌厉地走了过来，伸手去抓她的肩膀，轻而易举将人拉到一旁，怒道：“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哪家姑娘跟你一样跑出来逛这种地方的？还有没有点规矩？”
“……你在教我规矩？”无相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个人自己在三千世界逍遥了那么久，逐皊好歹还给了她那么多好处，让她能够脱胎换骨。
这个人呢，自己都管不好自己，还去管别人。
真是可笑。
李双瑾对上她面带嘲讽的目光，不知怎地，心里竟然有些难受。
他松开了手：“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年龄还小，不能这样虚度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