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皊又凑近他身边,轻声道:“这是铁的,声音大,而且容易磨坏手腕,要银的,软,带着舒服。”
李双瑾:“……”他还是没能听懂。
只是看着她满脸戏谑的表情,他莫名感受到一阵脸热,将脸转到了一边。
上了车,逐皊暂时没逗他了。
这样的时代风貌,她以往还没怎么见过。
以前在现代世界的时候看过一些视频,说在这个时代,如果出身和家境好,那就是军阀和太太之间风花雪月的故事,反之,就是虎妞和骆驼祥子。
这个时代有很长的历史印痕,它充满了男女之间情情爱爱风花雪月的爱情,充满了杀烧抢掠毫无人性的残酷,有很多以自身为蜡烛照亮前路的英雄,也多的是背弃出卖国家遗臭万年的汉奸……
这里是新旧时代的交替,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思想的碰撞,从高大房屋建筑,到人身上穿的一块布料,处处都写满了两种文化的碰撞融合,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反差感。
逐皊这一路都在欣赏风景,她不是没注意到身边人不时投来的目光,只是想晾一晾他。
就像吹气球一样,吹大一点,放小了,再吹大一点,这样能吹的很大,如果一次性吹的太大,有可能会爆炸。
这人一惯是经不起撩的,而她还没玩够角色扮演的游戏。
回到警署,李双瑾有些暴躁的把人推进了审讯室,然后也不打算自己审,他在外面坐着,看着自己的亲信进去审问。
“名字。”
“秦悠悠。”
“年龄。”
“十八。”
“来海城做什么的?”
“投奔亲戚。”
“……”
“……”
里面的两人一问一答,气氛非常和谐。
和谐到李双瑾看着那人灵动的双眸和带笑的嘴角都感受到了一股冲天怒火。
对着他这样也就算了,为什么对别人也这样?
他已然忘了那是自己的下属,而且是一个中庸。
尽管如今的社会,天乾的地位远在另外两种人之上,但数量稀少珍贵的地坤受到很多法律的保护。
比如地坤犯案被抓的时候,只能由中庸来审问。
这是为了防止两者之间互相影响,最重要的是防止天乾使用不正当的逼问手段。
地坤和中庸之间是不可能的,地坤的雨露期持续很长时间,中庸相对平庸的体力无法维持,且地坤的雨露期需要天乾特殊的标记才能渡过,中庸没有腺体,也无法进行标记。
所以,他就是在吃飞醋。
“你看老大那要把牙齿咬碎的样子,是不是吃醋了?”
“不至于吧,他和那位小姐才见面多久?”
“你不知道有个词叫一见钟情吗?”
“那位小姐的确长的挺漂亮的,但应该不是老大喜欢的类型吧,他喜欢温柔恬静的。”
“他明明喜欢活泼好动的。”
“是聪明的……”
“……”
有人突然很煞风景,却一针见血地来了一句:“老大就没有喜欢的类型,不然他为什么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