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
走廊上的灯坏了一颗，江重衍仰着头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没找错。
当年他就是在这里面，被推下去的。
他身体从门里面穿了过去，进到里面，房间里一股子酒味儿。
书院财大气粗，所有“夫子”除了公用的办公室，还有休息室，就像他们住的公寓，不同的是这里是单人单间。
“呜呜……”
轻微的哭声传来，江重衍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走过去，走到了床铺边儿上。
一个看起来还没有成年的男孩儿，浑身赤果果的，身上脸上带着许多皮带抽打出来的伤痕，正蹲在床角小声地抽泣。
江重衍怒火攻心，周围的温度似乎都在瞬间降低了不少。
他扯过那人身上的毯子扔给男孩儿，对上对方惊恐害怕的眼神，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出去吧，什么都没发生。”
男孩儿愣了下，随即用毯子裹住自己的身体，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关门的声音惊醒了床上的人。
他迷迷糊糊伸手四处摸，摸了好一会儿没摸到自己的毛毯，这才睁开眼睛，借着另一侧微弱的灯光，看到了床边站着的人。
“啊！你是谁！”
他伸出手疯狂的按灯的开关，可无论怎么按，房间里都是漆黑一片。
“你是谁！不要过来！”
江重衍变成当初坠楼而死，惨不忍睹的模样，吓得男人醉意全无，从床上爬了下来，在房间里四处躲避，大吼大叫。
“来人！快来人！救命啊！”
“你不要过来！我错了，放过我！”
“我错了！我错了……”
“啊！”
——
逐皊睁开眼睛，看着屏幕上生离死别又再度重逢的两个人，觉得这不该是普通人能接受的。
从开始就知道注定会痛彻心扉，为什么还要选择开始呢？
“你醒了？”江重衍喂过来一颗爆米花，尽管已经把身上的气息清理的很干净，逐皊还是在他手上闻到了血腥味。
她张嘴含住了那颗带着血腥味儿的爆米花，很淡定的嚼吧嚼吧吞了下去。
“这个电影是不是太无聊了？都怪我没选好。”
本来也不是为了来看电影的，逐皊不想拆穿他的小把戏：“还好，是我有点困。”
她坐直身体，江重衍轻轻靠过来，手里拿着珍珠奶茶，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暖和甜蜜，内心的冲动和激动慢慢平息。
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