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廖被判处了死刑,即刻问斩,他在陶都这个地方只做了短短不到两周的县令名声便已彻底臭了。
后续的情况南浔已经没有再去关注了,骤然回忆起旧事让他整个人都很疲惫,最后还是到了给白棠兮诊脉的时候他才自己主动从房间里出来。
白棠兮看着南浔带着倦意的眉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南···展大夫。”
这个陌生的称呼说出口还真是让人感觉到哪哪都别扭。
南浔给白棠兮诊脉的手指一顿,他摇了摇头。
“还是和以前一样称呼我就行。”
“哦,南大夫,你···没事吧?”
南浔神色淡淡。
“没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该放下了。”
南浔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展廖,白棠兮一听见南浔提起这人便觉得胃里难受,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反胃。
她从小被泡在蜜罐子里长大,家庭和睦,从来没有见过像展廖这般心狠手辣的人,从根上就坏的彻底,她适时的转移话题。
“嗯嗯,等回了京城,我请你吃好吃的,京城里有好多好多新奇的玩意呢!”
南浔的眼眸中带上了些许笑意,然而一说话,就戳中了一个被白棠兮忽视了很久的问题。
“所以,你是要和季子归一起回京城吗?”
白棠兮本来还眉飞色舞的表情瞬间凝固,对啊!她是为什么到陶都来着?
日子过得太舒坦,白棠兮将那些烦恼的事全都抛在脑后去了。
对了,一是为了养病,二是为了躲着季子归和柳圆圆!
可是,她的病现在已经被南浔有效的控制住了,连咳嗽都变少了,而躲着季子归和柳圆圆···季子归都找到陶都来了。
她心中的顾虑还是没有消散,柳圆圆实在是一个太大的变数了,季子归即将回京述职,她还是···不想回去。
想到这,白棠兮像是沮丧的猫崽一样用湿漉漉的目光看向南浔。
“南大夫,你帮帮我好不好?”
南浔眉头一挑,他喝了一口茶。
“说来听听。”
-
事实证明,白棠兮的顾虑不是空穴来风,她只是睡了个午觉的功夫,再醒来的时候就坐在了一辆马车上,而被她脑袋枕着的,正是季子归。
白棠兮猛的坐起了身,看看周围的环境,眉头蹙起。
“这是哪??”
季子归手里正拿着一个白玉酒杯把玩,听见白棠兮的问话后懒懒掀起眼皮看向她。
“回京的马车上。”
白棠兮怒了,她和季子归对视。
“我不回京!我是来江南养病的!”
季子归锐利的目光像是直直的穿透了她的内心,他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