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归和南浔对视一眼,皆是满心的无语。
他们两人一个习惯穿黑,一个习惯穿白,倒是没有料到这个小习惯还有此等妙用。
也亏是展廖做了亏心事,没注意看这才吓破了胆。
季子归没有心思看展廖这副滑稽的模样,一把提起地上跪着的人的衣领,阴沉着一张脸。
“展大人,这么晚了背着包袱是要去哪啊?”
“啊啊啊啊啊···嘎?”
听见熟悉的声音,展廖惨叫的声音戛然而止,尾音收的太急,发出了一个滑稽的音节。
他战战兢兢的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看走了眼。
眼前的那里是黑白无常,分明是季子归那张活阎王的脸!他往后看,正对上了南浔看过来的阴暗目光,他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
虽说知道了眼前的事两个大活人,但展廖的模样也和见了鬼差不了多少了。
这个时候他还在做着徒劳的挣扎,被季子归拎着衣领不停扭动身子的样子像是一只待宰的鹅。
“季,季将军,您这是做什么,我有急事,父亲生了重病,急着回老家······”
“你早在十二年前全家就死光了,哪里来的父亲?”
他的谎言还没说完就被季子归无情拆穿了。
展廖听见这话,心中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席卷了他全身。
季子归怎么会知道······他查自己了!
季子归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去查一个七品县令的资料,自然是有着什么怀疑的东西。
展廖顿时安静如鸡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自己在无意当中暴露了什么不该暴露的东西。
季子归冷笑一声,就这样拎着展廖的衣领往回走。
“我这里还有一件事需要展大人确认,还请展大人和我回城吧。”
南浔跟在季子归身后,也不说话,只是用一种看“马上就要被宰的猪”的目光紧盯着季子归手里的展廖。
季子归这个时候也想起南浔来了,他纳闷。
“逮个这玩意这么轻松的差事,你也跟来干嘛?”
南浔双手环着,剑被他拿在手上,语气比平时更冷,在这萧瑟的竹林里乍得响起还让展廖蓦地打了个寒颤。
“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在背后捅刀子,我得确保万无一失。”
说着狠狠的踹了展廖一脚,果不其然,“哐当”一声,一把匕首从他的怀里掉了出来。
季子归“哟呵”一声。
“不愧是老仇家了,还真挺了解他啊。”
南浔不说话了。
展廖本就觉得南浔刚才那话有点不对劲,听季子归这么一行人,心中又是猛的一颤,他得罪的人太多,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个仇人,对他来说绝对算不上的好事。
他费力的想要去看身后南浔的脸确认身份,却因为被季子归拎着而动弹不得。
宛如一只猪仔一般又拎回了陶都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