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廖高调的来,灰溜溜的走。
也幸亏这个时候的天还没有完全亮,没有太多人看见这一幕,否则他还不知道要怎么丢脸呢!
赴任第一天便想高调的以权势压人,谁知道反而踢到了碰不得的铁板,他最终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毕竟那可是白棠兮啊,堂堂的云宁郡主,莫说是在陶都,就算是在京城都没什么人敢招惹的存在。
与之相反的,白棠兮现下的心情倒是比之前要好一些了,主动凑上门来让她打脸,那她不打岂不是白瞎了别人的好意?
不过怼了那展廖一通后她之前心中的郁结倒是散开了些许。
贼寇一事她既然已经传信回了京城,那她爹定然是会将这个消息告诉圣上的,圣上爱民如子,定然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理,她只需耐心等着便是,这些事还轮不到她来瞎操心。
想通了这点,白棠兮只觉得浑身都舒坦,也生出了点玩乐的心思。
“苗婉姐姐,一会儿用完了饭你陪我出门逛逛吧,我上次来陶都还是小时候的事儿了,难得来一次,我想多走走看看。”
苗婉自然是同意的,现在在她眼里郡主的话就是第一命令,莫说是逛街,就算是刀山,又有何去不得的?
白棠兮含笑着看了苗婉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她其实是想着要给苗家兄妹添置些什么的,这刚到陶都的,自己的东西倒是都有人操心着,反倒是苗家兄妹,瞧着也没几件合适江南气候的衣裳,要不是太过于单薄的夏装,要不就是过于沉重的冬装。
虽说习武之人身体强健,但白棠兮还是想着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
白棠兮不知道,就在两人乐呵呵逛街的时候,季子归已经领圣上派与他剿匪的三千精兵往陶都的方向来了,大概还有不到五公里便到这陶都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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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里外,季子归吩咐手下精兵们原地休整,他拿下腰间的酒壶饮了两口,一身黑衣就这样在竹林间席地而坐。
不知不觉的他便出了神,手指缩进袖子中,指尖轻轻摩挲着一对漂亮的海棠耳坠。
没有人知道他这两天究竟是怎么过的,他的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白棠兮,说来也奇怪,分明往日在京城他也有一连几日都见不到白棠兮面的时候,那时也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这回偏生就不一样的,没有白棠兮在的京城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比刚进军营的那一段时间还要难熬,只能在醉酒之时勉强能看见一点她的影子,这个时候才能将心中的思念倾洪而出。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天来他不知道被季斐骂了多少句没出息。
而现下他距离陶都越来越近,他的一整颗心也像是重新被注入了活力一般开始疯狂跳动。
似乎就连鼻尖都能隐隐嗅到白棠兮身上独有的味道。
明知道那味道是幻觉,可还是勾的他心痒难耐。
说实话,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白棠兮究竟是为什么要离开京城,他也曾去问过四王爷白玉昂,但得到的回答全部都是白棠兮是去养病的这个答案。
按理说就白棠兮那个风一吹就倒的身体,这个理由倒也挑不出错,可他还是觉得不对劲,总是怀疑她这次离京和自己有关。
这是处于捕猎者独有的直觉。
不过究竟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那装醉的事被她发现了?还是她已经知道了他的那些心思?还是···她厌恶他了?
一连几天,这些问题不停的在他脑海打转,像是咬了一个还未成熟的柿子,让他的一整颗心都又苦又涩。
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让他恨不得冲到白棠兮身边好好质问她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