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脑袋一懵,混混沌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他本以为自己在白棠兮眼里,虽然没有儿时那般亲密,但也是可以交心的朋友,结果谁知道,白棠兮竟然连要离开京城竟然都不曾告知于他,甚至在不久前他们刚刚才见过面。
他当即就回府将圣上亲赐的千里马从马厩中牵了出来。
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不管了。
什么徐徐图之,什么慢慢来,一切的一切全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在这一刻,季子归满脑子都是去陶都,将那个小没良心的抓回来,再好好问问她究竟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他就说白棠兮怎的一反常态的要请他吃饭,这是想着将人情还完了好快些跑路啊?!
好一个白棠兮!好一个小机灵鬼!
等到将人抓回来他就立刻去圣上面前求亲,也不管白棠兮究竟对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了,他只知道要将人牢牢锁在身边,再也不能离开他半步。
他现在就要和她在一起,一刻钟也等不了。
季子归紧紧咬着后槽牙,整个人气的都快要冒烟了。
等到季斐从门外回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双目赤红牵着马匹往外走的季子归。
上前一问清楚缘由立刻就要阻拦季子归的去向,结果两父子就这般起了矛盾,一言不合就在自家院子里比划了起来。
这还没分出个胜负呢,一道圣旨在这个时候送到了将军府。
是皇帝要召见季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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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归面见皇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伤,额角青了一块,唇角紫了一块,他冷着脸配上那一脸的伤痕,整个人都透着股冷厉的狠劲儿。
像匹恶狼。
但正在气头上的皇帝显然是顾及不上那么多了,他狠狠一拍桌子,发出一声震耳的巨响,桌子上的奏折随着他的动作掉落了一地。
皇帝的手中拿着一封早晨刚从四王府送上来的密函,因为手上的力道没有轻重,信封已经被他捏出了褶皱,他揉了揉眉心,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
“季卿,你也回京这么多时日了,现下朕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要交予你去办。”
季子归眸子黑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垂下头声音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狠狠的咬着牙,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白棠兮,圣上要派任务他不能不做,那现在便暂时去不了陶都抓人了,还真是平日里没事,一有事全都赶趟的来······
“朕要你去陶都剿匪!”
“陶都”两个字一出,季子归瞬间就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像是燃起了两簇绿油油的火焰,这一次,他应声的声音显然要更加铿锵有力。
“是!”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皇帝脸上的表情总算是松开了些,他将手上的信递给季子归。
“这是棠儿从陶都传来的信,你且先看看吧,哎,在朕不知道的地方,竟还有这么多百姓在受苦,有怨无处申,有状无处告······”
季子归拆开信封,看着信纸上熟悉的字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你再跑啊?白棠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