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老：“……”
他是年纪大，但不眼瞎。
“如意仙姑……”
“大爷，你真认错人了，可别乱喊‘仙姑’啊，咱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讲科学不讲迷信，你这样乱喊我可以报警抓你的！”施如意反将一军。
王长老尬笑了两声：“仙姑说笑了，上次魔都一别，咱们已经有段时间不见了。如果知道仙姑来了京城，我们肯定会热情招待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啊，烦死了！”施如意没好气地说，她可不管眼前这人是谁，反正打搅了她逛街花钱的兴致就活该挨骂。
王长老脸色有瞬间的阴郁，毕竟他堂堂长老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还是难得一回，这人如果不是施如意，恐怕早就被他一巴掌拍死了。
而就在这时，一道让他背脊发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顺着目光望去，却对上了一双漠然又冷冽的眸子，那微微闪过的狠意让王长老竟然生起一种森森的凉意。
这是只有修为上压制性的大妖才会带给他的感受，整个妖管局总部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无人不知玄门第四十三代掌门施如意手持一法宝名曰“灵兽谱”，据说每一只灵兽都是她的灵兽，甚至还有上万年修为的顶级大妖。
而他本身也是一只快七千年的大妖了，能够让自己感受到丝丝恐惧的大妖，实力绝对超过了七千年……
王长老眼底瞬息万变，随后扬着笑容：“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我人老眼花，认错人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改口时就改口。
一声“小姑娘”，让施如意的态度稍微好转了些，轻哼了一声：“大爷，下回注意点，公共场合别乱喊。”
这意思，下回见着了也别喊，再喊就揍人了。
等她们走了之后，站在王长老身边的中年男人忍不住问：“王叔，刚刚那位……就是传说中的‘如意仙姑’？”
王长老“嗯”了声。
“……没想到她还真活着啊，这得两千岁了吧？”
人类能够活到两千岁，这简直就是个奇迹，若说没有摸到仙门的门槛，他们还真不信。
王长老沉思片刻，问：“先前那只失踪的队伍寻找的大妖是什么级别的？”
“他们临死前也没有消息传回来，不过推断出来最少也是五千年级别的大妖，而且天劫似乎有些古怪，不是普通的妖兽。”
虽说他们妖怪局登记在册的有三十几万只妖，但是也有很多妖怪其实并没有在妖管局备份，所以想要查一个人是不是妖，什么品级的妖可比查人类的身份要难多了。
他莫名有种直觉，刚刚那只大妖或许就是他们之前想要寻找的，但是是什么品种他却看不出来。
如今妖管局里几个重量级别的大妖都在闭关，他们又忌惮施如意的实力和她掌控的那些灵兽们，自然不敢对她不敬。
施如意很快就将王长老给抛之脑后，兴冲冲地往珠宝店去，只是忽然间擦身而过闻到的腐臭味让施如意下意识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去。
一对正手牵着手的小情侣往他们反方向走去，而在青年的背后，一只厉鬼正趴在他的后背上，长长的手臂挂在他身上，已经将人给压得有些驼背了。
“宝宝，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肩膀好痛啊。”
“要不去按摩下？是不是天天坐电脑面前肩周炎犯了啊？”
“也行，陪你逛完街咱们找家店按摩按摩吧。”
“……”
或许是察觉到施如意的目光，那只厉鬼骤然脖子扭了一百八十度往后看，那猩红的双眼直勾勾地对上了施如意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