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小老头气成这样,孟祥飞真怕他直接撅过去,赶紧道:“孙老哥,您别跟他一般计较了。我们家的聪明,都是遗传的。取得这样的成绩,那些‘平庸之人’自是不能理解的。这一点,张家最是感同身受。毕竟,他们家……咳咳。唉,以后,就多吃点儿核桃吧!那玩意补脑!”
“你——”
“也是,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凡夫不可语道。哼,今儿我也算是见识了!”
孙老头不屑地拿后脑勺对着张勋杰,他后脑勺的那一撮翘起来的白头发,仿佛都在嘲笑张勋杰的目光短浅。
这两人一唱一和,其他的人也都安静闭嘴了。
毕竟,谁愿意承认自己是井底之蛙,凡夫俗子,平庸之人呢?
张勋杰气的面红耳赤,这一晚上,他雄赳赳气昂昂的来找茬,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讽刺的面子里子都丢了。
刚要开口再为自己描补,就听孙兆方气势铿锵的补充:“谁心里还有质疑,直接上报,随便人查,我姓孙的不怕!少在这儿唧唧歪歪,又不行动,没得像个裹小脚的老太婆!”
张勋杰:“………!!!”
是不是显摆你有点儿文化?
是不是就你会说几个词,会用比喻句?
他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他哥张仁杰过来叫住了他。
“老三,闭嘴吧。”
张仁杰走的是政界的路子,跟孟祥飞不一样。
但实际上,这二人才是真正存在“夺妻之恨”的冤家。
孟祥飞跟周玉眉是青梅竹马,二人结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当时周家出事,恰好赶上孟家当家人去世,孟祥飞在外打拼。
张仁杰对周玉眉一见钟情,便见色起意,趁火打劫,给周家开出了诱人的利益,想跟周家联姻。
还是周玉眉的二哥偷偷的给孟祥飞去信,又从中周旋,拖延时间。
才拖到了孟祥飞回来,把事情解决,又把周玉眉抢了回来。
如今京城的世家圈子,默认孟祥飞是孟家的家主,当年这件事是必不可少的。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在父亲刚去世后,力挽狂澜,撑起孟家,又夺回自己的爱人。
这无疑是比他大哥更狠更不敢让人招惹的角色!
而现在的场面,也是颇有戏剧性。
一个抢过对方的青梅,一个夺过对方的“准未婚妻”。
这二位互有“夺妻之恨”的男人只一对视,火药味儿就在空气中噼里啪啦的响,连孙兆方都忍不住噤声。
张仁杰:“幸会,孟中将。”
孟祥飞:“幸会,张厅长。”
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皮笑肉不笑。
说完话之后,场面就安静下来,现场直接变得压抑起来。
夹缝中求生存的看客们,一个两个三个……都快窒息了。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看不顺眼就别凑到一起好不好?
偏偏都像一个木桩子一样站在原地,好像谁先走谁就输了一样。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难道还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