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解决了”
明镜惊魂未定的看了一眼被自己秒杀的四个人,别看他表面动手干净利落,其实心里害怕的都要窒息了。
明镜看了看远处,人虽然很少,倒是还是有那么零星的几个人在闲逛,明镜觉得事情不妙,他连地上的衣服和凄惨的血色冰尘都没时间搭理了。
低头一看,那片血色冰尘因为融化的原因,一大半都变成了肉酱一样的粘液,恶心至极,只有几缕微软的蓝色的火苗还在肉酱上徘徊着。
“走啊!快走!”
明镜一招手,那几缕火苗快速的凝结在一起变成一个和花生豆一样大小的蓝色迷你火球,飞回了明镜手里。
“主人…给我吃灵魂碎片吧,我要不行了……”
小蓝在收回明镜体内的时候发出了颤颤巍巍的虚弱声音。
“好好好,你立大功了,我刚才吸了三个人,你自己找吧。”
明镜直接顺着西海岸的方向没命的逃跑起来,其实这次的战略还是有一些失误,首先,明镜实在不应该把那几件衣服留在原地;其次他杀最后那个官兵的时候用了蓝色火球,这本身就是个糟糕的决定,蓝色火球把那官兵击碎变成一摊肉酱,如此可怕的画面官府不可能不追究,被吞噬灵魂消散了还能被判定为失踪,但这一个大活人被碾碎成肉汁,案件十分严重。
而且明镜还因为恐惧的缘故没有清理现场,一旦有其余官兵发现这里,那事情就一目了然了,很显然,昨晚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不是偶然,而是个切切实实的绑架犯或者杀人犯,用诡异的手段直绑架人还变态至极的不要衣服,而且连官人都照样袭击不误,甚至还把一个官兵用极其恐怖的手段碾碎成了肉酱。
“唉……”
明镜一边逃命一边心中暗暗后悔,我昨天晚上怎么会这样,我怎么昏了头,我居然…我……我…我肯定是被那个手指给影响了心智,他控制了我,对,就是这样。
“哼!”
手指冷笑着暗自嘲讽了一下。
连它自己都不明白明镜昨晚为什么会这样,但他可以肯定明镜是一个没什么意志力的人,让他屈服并不怎么难,而且他的内心深处暗藏着一股极大的空虚和疯狂,手指觉得,自己可以好好利用这些来诱导他好好为自己做事。
“啊对对对,坏事全是我干的,你是圣人。”
手指语气温和的讽刺了明镜一句,不过明镜现在忙着跑路,没心思和它聊天。
“明镜你跑什么啊,你之前不是打的蛮好的嘛,那一拳一个小朋友的英姿有我年轻时候的万分之一的风范。”
“…………”
“要是我是你,我就原路折返,直接单挑这群虾兵蟹将,左手吞噬灵魂右手诅咒之雷,来一个拍死一个,来两个拍死一对…,谁能想到啊,我给了你这种能称霸宇宙的无边神力你却活成了鼠辈……”
“你那天不是还叫我见人就下跪吗?”
明镜实在受不了这手指的风凉话,强行集中一点注意力回怼了一句。
“那还不是因为你那天废物到家了,我怕你道心不稳安慰你的,这两天吞噬灵魂你都玩明白了就没必要怂了。”
“………你,哼,你要是觉得你厉害,那你从我体内飞出去,一个仙术把这个城里的官兵全收拾了吧。”
“啊?我…这个……我是什么身份啊?我跟他们动手,太掉价了吧。”
“那你一边呆着去。”
明镜暗骂了一句,便不再理会这手指。
明镜跑着跑着突然想起来个问题所在,自己这草帽和斗篷居然还穿在身上,这两样东西现在可是倒霉蛋祸根,我是吓傻了吗,怎么还没脱掉。
明镜立刻撩起斗篷的边缘,准备把外套整个的脱下来,但脱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在他斗篷内侧的口袋里,有一个沉甸甸的东西在摇摇晃晃,随着自己翻转斗篷下摆的时候就要从口袋里滑落而出。
“不好!!”
明镜一下子回想了起来,自己一直都把鳄鱼帮帮主王天林交给自己的鳄鱼帮换钱银牌装在这个口袋里,这个牌子可不能丢,王天林那种王八蛋的钱,自己不花白不花,如果现在这么丢了自己岂不是要亏损一个亿,他记得清楚王天林之前十分大方的告诉自己用这个牌子想换多少钱就能换多少钱。
“我的银牌!!!”
尽管他心里着急,但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那银光闪闪的鳄鱼帮换钱牌飞快的从斗篷的口袋里飞出,明镜伸手一抓直接抓了个空,那银牌当啷一声的掉在了地上。
该死的工匠,为什么把这银牌制作的如此光滑,如果银牌的边缘粗糙一点根本不至于像现在一样笔直的从自己兜里甩出去。
而且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自己右手边不到两米处就有一个陡峭的草地斜坡,斜坡的最底下是一座大桥的桥墩,这该死的桥墩周围还被不守公德的缺德之人丢了一大堆的垃圾,离老远都能闻到那股恶臭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