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鹤真刚站起来,便看到了自家那容貌俊美的三舅舅走了进来,“三舅舅安好。”
三舅舅快步走了两步,拍了拍叶鹤真肩膀,“嗯变化真大,又长高了不少,待会让铭哥儿请教一下,怎地长个子,那愣小子脑子和个头一个都不长。”
“咳咳。”话刚说完,便听到了自家娘子咳嗽声,三舅舅忙看了过去,自家娘子往一旁使了眼色。
乍一看,还有个比自家儿子还矮的小子在,不等三舅舅开口,文业柏便上前拜见道:“侄儿文业柏见过李伯父。”
“你这人,方才让李嬷嬷报与你消息,可是没收到?这是文太傅家幼孙儿,真哥儿和铭哥儿同窗好友。”三舅母向三舅舅解释道。
“确实没有,想来是方才岔了路了。”三舅舅摸了摸鼻子。
“柏哥儿年少英才,文太傅教导有方啊。”三舅舅笑道。
“伯父谬赞了,比之鹤真兄,柏远不及也。”文业柏忙谦虚道,不过文业柏自认自己说的也是实话。
“好了,孩子们好不容易休沐回来一趟,不说这些了,一路骑马也累了,快去客房先休憩一番。”三舅母笑着说道。
待三人去休息后向三舅舅才摸了摸刚续起的胡子笑道:“真哥儿如此,日后那两个庶子也爬不到真哥儿头上去。”
“哼,庶子怎能与嫡子比,”说完眼睛一横,“日后你要是搞出什么庶子来,我们娘三个便回娘家去。”
“有娘子这般的为夫已是快吃不消了,万一再来个娘子这般的,为夫连骨头怕是都不剩了。”三舅舅打趣道。
“你在说我母老虎?”三舅舅眼见三舅母眼波横起,忙识趣的作揖逃离。
“当初咱们老爷和老夫人不放心姑娘远嫁,这么些年过去了老爷和老夫人也该放心了。”一旁一嬷嬷笑着道,见着夫妻二人一如既往的感情深厚,心情也跟着很好。
“那是自然,当初他去岭南府游学跟着父亲读书,我一眼便相中了他。”三舅母在嫁夫的眼光上一向是得意的。
“嗯,这些年的日子,姑娘都是值得的。”李嬷嬷笑着附和道。
“你去安排一下今日的膳食,派个人去问一问那文小公子可有什么忌口,真哥儿的口味你知晓。”三舅母钱薇吩咐道。
“咱们铭哥儿又要吃醋了。”李嬷嬷掩嘴笑道。
“这么些年我还未见过他挑的食儿,给什么吃什么。”三舅母钱薇笑道。
“确实如此,老奴先去安排了,夫人今日起的早,再休息一会儿吧。”李嬷嬷说完便退了出去。
前院客房里,叶鹤真与文业柏歪在李景铭书房榻上,聊的正欢,便看到门外一个虎头虎脑的梳着双丫髻,头上带着红色绒花,身着月牙色孺裙的小姑娘探了进来。
“哥哥。”只见小姑娘糯叽叽的喊道。
李景铭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很好,也没有责怪私自跑来前院,只上前将妹妹牵起了妹妹的手,对外面小丫鬟说道:“你与母亲说一声,初姐儿在我这里,用饭时我带着回去。”
那丫鬟行礼离开,叶鹤真也没有歪在榻上,坐正了身子,见小姑娘歪着头看向自己,“表兄送我的礼允初已经见过了,允初很喜欢。”
叶鹤真见着孩子可爱,摸了摸头笑道:“日后有什么好的玩的,表兄托人与你送来。”
“表兄比哥哥好。”允初一脸真诚的说道。
一旁的李景铭一脸黑线,埋冤的扫了叶鹤真一眼,转头轻轻敲了一下妹妹脑袋,“你这丫头,你哥哥我这么多年可是亏待你了。”
“哼,哥哥怕母亲,自请了夫子再也没给我买过玩具,父亲也怕母亲,但表兄不怕母亲,所以表兄定是最厉害的。”叶鹤真见自家这软软糯糯的小表妹这般童言童语,不由得哈哈笑了几声。
说罢,几人又逗了一会儿小可爱李允初,小可爱嘴也甜,逗得三人开怀大笑。
直到后院请人来用饭,前院才停止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