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初弦的身上有一抹幽香，钻入了傅江言的鼻孔。
“太乖了，真的有好好等着我。”她伸出手，随意抚了抚傅江言的头，然后勾起了他的下巴，“你是一条忠诚的狗，对不对？”
傅江言已经被吓傻了，除了点头做不出其他的动作。
他出于不想惹怒乌初弦的念头，想开口表达忠心，但张了好几次嘴也无法发声。
乌初弦反倒被这个模样逗笑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终于放过了他，转头看向和他们同处于一个空间的第三个人。
——孟月歌！
乌初弦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能够摆脱她的桎梏，而且反过来让她闷头吃了一次大亏。
孟月歌受蛊虫的影响还在昏迷着。
折腾一个毫无知觉的人完全没有乐趣。
乌初弦心中的恶意扩大，将孟月歌从地上提溜了起来，手指在对方的脖颈处轻轻一挥，接着孟月歌就睁开了眼睛。
这次她的眼神有神得多，显然是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处于一个怎样凶险的境地。
没能一次性杀了乌初弦，就只能被她折磨。
孟月歌的身体不能动弹，大脑却能思考。
她不清楚是哪一步出现了错误，拧断了脖子的人怎么还能活着？
“真有趣。”乌初弦似乎是明白她的疑惑，凑近了去看她，鼻尖挨着鼻尖，轻轻一笑，话锋一转，“但是也太不乖了。”
傅江言心脏一抽。
他只看见乌初弦的脸色忽然变得冰冷，手臂扬起，狠狠扇了孟月歌一巴掌，手掌接触皮肉的声响犹如一道惊雷，让人从心里开始发慌。
力道很大，孟月歌的半边脸立刻红了，高高肿了起来。
“贱人！找死！”
乌初弦不能接受被她拿捏在手里的玩物还能反咬她一口，恨不得立刻将孟月歌化作蛊虫的养料。
仅剩的几分理智告诉她，这个大琰的长公主还有用。
所以折磨孟月歌的念头越来越旺盛。
生不如死的法子可多了。
再次一巴掌将孟月歌扇到在地上，乌初弦朝她的身上狠狠踢了几脚，心口肋骨小腹，三处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承受着无边的怒火。
乌初弦微微气喘，伸手理了理额边的乱发。
孟月歌的样子不可谓不凄惨，就连傅江言的心中也升起了些许的不忍，侧过了头去。
她头发凌乱，脸上布满了清晰的巴掌印，唇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衣服上还印着交错的脚印，脆弱得就如同一个摔碎了又勉强粘好的瓷器，只要再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就能立刻碎裂。
“贱人！”乌初弦再次恶狠狠说道。
孟月歌却恍若未闻。
她的眼神已经到了失智的地步，可口中却还在不停呢喃着三个字，“子修……慕子修……”
恍惚间，孟月歌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道颀长的身影。
声音虽小，可在寂静的室内却尤为清晰。
“慕子修？”
乌初弦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听起来像是个年轻男子的名字，应该也是孟月歌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