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言发现了孟月歌的异样。
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个容貌出众的女人面容清冷，双目宛若琉璃，一贯是风华绝代的样子。
可现如今，她却像是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坐在原地，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傅江言的心中刚升起的同情被他赶快掐灭。
毕竟，他现在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一不小心惹恼了乌初弦，怕是下场不会比孟月歌好到那里去。
“我……”想要说的话黏在了嗓子里，傅江言被动地僵直着身子。
惊悚和恐惧无可避免地再次席卷全身。
乌初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
她以手掩唇，眉眼媚意横生，发出了像是银铃一般的笑声。
随后她轻巧地走到孟月歌的身边，歪歪头，脸颊贴着脸颊。
说实在的，乌初弦长得极美，和孟月歌站在一处，宛若截然不同但却同样夺目的两幅画，走到哪里都是要受人追捧的。
但此刻傅江言却一点欣赏的也没有，他只关心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乌初弦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心中虽是不屑，但依旧如同逗弄猎物一般，蛊惑道：“傅江言，你看她美吗？”
说着，她伸出指尖，用指甲上的冰冷银饰突出的锐角在孟月歌的脸上划了一道。
乌初弦没什么爱惜美人之心，用的力道很大，孟月歌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红痕，从眼角蜿蜒至唇边。
这样还不够，她甚至用指腹暧昧地碾压了下孟月歌的嘴唇。
做这一切的动作时，乌初弦的一双眼睛始终紧紧盯着傅江言，仿佛不愿错过他的任何反应。
看着猎物在手下瑟瑟发抖的乐趣，可远比直接捕杀的快感要让人舒畅。
瞧着傅江言没有反应，乌初弦不满地嘟了一下嘴唇，发出不满的叮咛声。
“你难道不喜欢美人吗？”似乎是觉得傅江言双目圆睁的模样怪异，她咯咯咯笑了一阵，接着半真半假开口，“若是觉得好看，心中又喜欢，那我便送给你当女人，好不好？”
傅江言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是一点也猜不透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且不说他对孟月歌没有半分兴趣，就算是有，被乌初弦这条毒蛇盯着，再大的色心也没有色胆。
傅江言深知自己绝不是乌初弦的对手，只能压下心中的恐惧，与对方一点一点周旋。
他当即软下身段，眼神中带上了些哀求之色，他心中的不安正在渐渐扩大。
可还未等到傅江言开口，乌初弦先不耐烦了起来，她“嘶”了一声，眉头皱了起来。
而距离乌初弦最近的孟月歌率先给出了反应，居然短暂恢复了神智，眼中情绪翻涌。
“不要……不……要……”
乌初弦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就像是看见自己精心喜爱的玩偶终于会说话了一般，鼻尖轻轻耸动，露出了小猫一样好奇的神色。
不过这副神情放在当下，实在是有些惊悚了。
孟月歌想动又动不了，恐惧和愤怒两种情绪交织撕扯着她，险些将她整个人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