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
“哗哗哗——”
“哗哗哗——”
海浪随风而起,不断地拍打着轮船的底部。
轮船无惧风也无惧浪,在浩瀚的海洋上缓缓航行。
李世恒扶着李忠站在了甲板上一瞬不瞬地盯着轮船前的几艘货船,悲伤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往下掉落。
“这可都是我的钱啊!”他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道,“那个女土匪真是狠啊!竟然又坑了我两百万买粮食!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我赚的钱凭什么要用来买粮给那些穷鬼吃!那些穷鬼自己穷没钱吃饭,关我什么事!我欠他们的啊!”
李忠默默地听着李世恒的哭诉,这几天,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但他却劝不了他家老爷!
他家老爷心里苦啊,没有其他人在甲板上时,他家老爷才敢哭出来,抱怨几句,其他时候,他家老爷连个屁都不敢放,就怕被女土匪他们一行人听到。
李世恒哭了几声后,低下头抹了一把脸,又擤了一把鼻涕后,咬牙切齿道:“李忠啊,你说老爷我怎么就这么不顺呢,竟碰上女土匪他们!那女土匪能够顺利拿到毕业书还是老爷我花的钱,她竟然转头就把毕业证书卖给我,说是让我赎回李婷婷那孽障的毕业证书!她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
李世恒觉得许长安要是个商人,那一定是个奸商!
他有心不给钱,可他才透露出一丁点儿的意思,许长安就当着他的面掏出了手枪把玩!
别说两百万了,就是两千万,他也一定二话不说立即掏出来。
只是钱虽然掏出来了,但仍旧不甘心啊!
早知道他就不和工农匪一行人一起出发了,他应该前几天就甩下他们带着倪大师先行离开,没准儿他还能省下两百万呢!
<tt_keyword_ad data-title="美妆"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30"></tt_keyword_ad>李世恒抬起头看着前方浩浩荡荡的货船,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他捂着胸口大喘气:“哎哟喂!我不能再看那几艘货船了,越看我的心越疼,都滴着血呢!我怎么就那么倒霉遇上女土匪他们一行人呢!”
李忠沉默了一瞬,安慰道:“老爷,您换个角度想想,您也是遇上他们后才又生下了几个小少爷,这也算是好事!”
李世恒气呼呼道:“你这样一说,老爷我只觉得生了那几个孩子后都在被坑钱!真真是赔钱货!”
此刻几个小儿子在他心里也不香了!
他扶着李忠的手往自个儿房间的方向走了过去:“走走走!不能再看那些货船了,越看我心里越堵啊!等回了京市后,我要给列祖列宗办场法事,求他们保佑我以后不要再遇上女土匪了!”
许长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了围栏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甲板上的李世恒和李忠,冲着他们勾了勾唇。
怎么会遇不到呢?
到了京市后,她还想和李家多走动走动呢!
陆长生走到了许长安身边,余光中瞥到了李世恒和李忠的身影,眉头不自觉地拧紧了:“李家老爷怎么又哭了?我都碰见好几回他在甲板上哭了!”
许长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哎!他心里难受呗!自从他梦见李家的祖坟被人给刨了后,总是会时不时地伤心落泪。”
陆长生沉默了一瞬,抿着嘴沉声道:“他怎么把梦当真了,还带着一个风水先生进京!他知不知道国内是禁止搞封建迷信的事的?”
许长安摸了摸鼻子:“他前几年才去过京市,肯定是知道国内的情况。可即使如此,他还是要带风水先生回京市,我都劝过他很多回了,他不听!我每次一劝,他就捶胸顿足地大哭起来,说是对不起列祖列宗,还说谁要是劝他,就是害他,就是见不得他们李家好!”
她拍了拍陆长生的肩膀,再次强调道:“你可别到李老头面前去劝啊,要不然他还以为我们见不得他和李家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