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天使转告昊天陛下,敖广定不负昊天陛下期望,保卫人界太平,守护正道。”
天使拱了拱手,“龙王有心了,小神还要回天庭复命,不便久留,就此离去。”
“天使慢走,替我向昊天陛下问好。”
“一定,一定。”
天使颇为得意地离开龙宫,敖广轻笑一声,命人将礼物收下,品着香茶,自顾自地道:“送上门的,不拿白不拿。”
“什么不拿白不拿,东海龙王,莫非你想白拿好处。”
看到去而复返的天使,敖广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愣了片刻,他眉头一皱,屈指成爪,掌中形成吸力,那天使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飞向敖广掌心。
天使慌了神,“东海龙王,你要作甚!”
敖广二话不说,右手一探,掌中出现一把鸡毛掸子,将那天使放在他腿上,大骂道:“臭小子,走了这么些天也不知道捎封信给父王,讨打。”
鸡毛掸子裹挟着法力落在“天使”的屁股上,外表看不出伤痕,但只一下他头皮都麻了。连忙显露出原型,连连告饶,“孩儿知错,孩儿知错。”
敖广手中的鸡毛掸子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瞒着父王跟李家小娃娃私会,罪加一等,你可知错。”
第二下,敖殷只觉得菊花一紧,痛的他哇哇乱叫。
“孩儿知错。”
敖广手痒痒,但是一时间想不到他其他罪名,遂喊道:“好事成三,最后一下,父王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教训。”
说罢,第三下落下。等敖广松开他时,敖殷直挺挺地站在那,紧绷的神经会减轻他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
敖殷生怕敖广没消气,一边哄道:“孩儿知错。”
“你哪儿错了?”
“孩儿错在让父王为孩儿担惊受怕,孩儿错在让父王生气,孩儿呜呜呜!”敖殷想不到再如何措辞,只能用哭声来代替他认识到错误,渴求原谅的心情。
父子俩都是戏精,谁也不拆穿谁。
父子俩正上演情感大戏时,一名虾兵闯了进来,“启禀大王,有一秃驴自称西方须弥山使者,求见大王,现在宫外等候。”
有外人在场,敖广连忙恢复往日的威严,“宣。”
父子俩四目相对,敖殷忍不住问道:“父王您跟佛门有旧?”
“不熟。”
“父皇为什么佛门找您?”
“不知。”
“父皇您是不是墙头草?”
“不是。”
敖广突然严肃地对敖殷说道:“吾儿已经不小了,今日父王要亲授你为龙处事之道,你且看来。”
敖广坐在龙王宝座上,拍了拍手,一群蟹将鱼贯而入,蟹将们手持长戟林立两旁,在他们高大威武的身躯上是一对能够来回摆动的小眼。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出他们的蠢萌。
敖广没有让敖殷回避,显然是想让他亲身感受一下势力之间的外交。
一名头戴金箍,身披金莲叶的佛陀缓缓踏入殿中,来人正是佛陀十大弟子之一的摩诃迦叶。佛门当世佛陀乃是接引圣人,虽然六位圣人已下落不明,但迦叶众佛圣人之徒的名头依旧受三界尊敬。
“摩诃迦叶拜见东海龙王。”迦叶拈花微笑,令人心生亲近。
“原来是迦叶尊者驾到,敖广有失远迎。”敖广拱了拱手,命人赐座。他虽然语气温和,但姿态依旧摆足。
“不知迦叶尊者来我东海有何贵干?”
迦叶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先观察起水晶宫,后又打量着众蟹将,良久叹了口气。
“迦叶尊者为何叹气?”
迦叶羞惭道:“贫僧本以为,三界建筑之庄严不过大雄宝殿,三界护道之将兵不过护道僧众。不成想今日至东海龙宫一游,方知晓,何为金璧辉煌,何为威武不凡。贫僧自觉坐井观天,遂不禁叹气。”
敖广抚须大笑,拆穿道:“迦叶尊者谬赞了,龙宫之广阔恐怕不及须弥山万一,自知之明老龙还是有的。若有要事,迦叶尊者不妨直言。如若只是闲谈,就请迦叶尊者暂坐片刻,待老龙清点完天使之礼,再陪同迦叶尊者遨游东海。”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心。“天使”二字不禁让迦叶怀疑,敖广是否已经被天庭招安。
迦叶故作不知,问道:“天使,可是太白金星?贫僧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百年不见,不知他现状如何?”
“非是金星,只是一寻常小仙,是来给老龙送寿辰贺礼的。”
虽然不是诏安,但敖广的话提醒了迦叶,天庭也开始着手跟他联系。多亏世尊有先见之明让他早日前来,不然如此重要的援手拱手让人实在可惜。
迦叶从怀里掏出一朵金莲,摊开手掌,金莲由小变大变作莲台。
“尊者,这是?”
迦叶笑着解释道:“前不久地火水风并起,东海掀起滔天巨浪,直扑黎明苍生,龙王镇压巨浪,实乃拯救苍生之举。我佛敬龙王之德行,遂赐九品万法金莲以彰显龙王之功德。此宝乃是两位佛祖成圣之际,灌功德与莲池中,历经万年,花开并蒂,功德圆满。此宝便是其中一朵,有水火不侵,演化天地之神用。”
须知当世如来坐下莲台也不过是九品功德圣莲,这九品万法金莲,虽不及九品功德圣莲,但足以称得上佛门重宝。
敖广笑吟吟收下,对迦叶的言语也愈发亲和,“尊者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不如且在龙宫住下,让老龙一尽地主之谊。”
迦叶言称回去禀报如来,敖广再三挽留,还是没能将他留下。
“这人怎么跑的这么快?”
敖广呵呵笑道:“毕竟是在咱们东方地界,担心天庭来人呗!”
敖殷表示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