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白了他一眼,“你去呗,顺便把我和你儿子的事告诉我爹。”
“你真当我不敢?”
“切,我家老头子巴不得我找户人家嫁了呢。”
敖广听后脑门青筋暴起,“你别太嚣张,就你这长不大的小娃娃,仗着有几分姿色也想来勾搭我家殷儿。我告诉你,我就是让殷儿娶迦楼罗都不会娶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敖殷就喜欢我这样的,你不接受都不行。我告诉你,敖殷我要定了,祖龙来了都管不着,我说的。”
敖广老脸阴沉,“你怕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少女拿出一个铁圈,“怎么?碰碰。”
敖广看见铁圈后,悄悄退了两步,可见他对那件法宝的忌惮。
“爹,红莲。你们在做什么?”先前敖殷被送回来时,已经被天痕的威压震晕过去,方才醒来。来到大殿,却看到二人剑拔弩张的模样。
“红莲?”
少女瞥了他一眼,“嫉妒吗,那是殷哥给我取的小名。”
“殷哥!”敖广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脚下趔趄坐在地上。
“爹,您这是怎么了?”
敖殷慌忙来扶,却被敖广推开,“臭小子,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还红莲,殷哥,当真不知羞耻。”
敖殷抓了抓后脑勺,脸颊微红,“红莲,你怎么什么都跟咱爹讲啊。要是被咱爹误会了可不好。”
敖广恨不得脱下靴子抽他,“谁是她爹,臭小子,你今天要是不给老子说清楚以后就别想出水晶宫的大门。”
“爹,您都几万岁的龙了,别动不动就发脾气,伤肝。”
敖广捂着心脏,指着敖殷,嘴唇打颤,险些被气晕,“臭小子,今天我不教训你,我就不是你老子。”
说着敖广从虚空中抓出一个鸡毛掸子,那可不是普通的鸡毛掸子,而是一件后天灵宝。打在身上不会留下任何伤痕,但是打在身上的一瞬间会感觉皮肉绽开,一息之后痛感又会消失。可谓是发泄教育后辈的绝妙法器。
敖殷一见到那鸡毛掸子就慌了神,可见他小时候没少挨过揍。
“爹,您息怒,君子动口不动手,您好歹也是龙王拿着鸡毛掸子不掉价吗?”
“老子揍儿子,天经地义。”
就在他们父子二人促进感情的时候,一只老鳖游了进来,口中大喊:“陛下,不好了。陛下,不好了。”
敖广正在气头上,听到老鳖的晦气话,差点暴走,“本王好的很。”
老鳖化成龟人,气喘吁吁地道:“大事不好了,西,西边有,有怨灵暴动,掀起万丈狂澜,所过之处生灵俱灭。而且,它们的目标似乎是人族。”
敖广憋了一肚子火,听到有怨灵敢在他东海兴风作浪,顿时怒发冲冠,“居然敢在本王的地头上撒野!”
东海之畔居住着许多人族,沿海城市地处偏远常得东海生灵照拂。天痕消失,百姓许久才从惶恐中恢复,见外边晴空万里,哪里还有先前大灾之象。
忽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人们被掀的人仰马翻,不少房屋也因此坍塌。
“那是什么?”
远远望去,海面上仿佛砌起一面绵延不绝的高墙,而且那高墙似乎正以可怕的速度向岸边袭来。
“是,是海啸。快跑啊!海啸来了。”
人们争相逃窜,连家底也顾不上了。
离近了才知道那海啸哪里是高墙,简直就是万里云城,那浪头一头高过一头,隐天蔽日。
“何方邪祟,敢犯我东海!”高亢的龙吟声响起,一头万丈青龙跃出水面,悬停在空中。身上青鳞闪烁,龙须飘扬,端的是威武不凡。
“邪祟止步!”敖广口中射出一道闪电,那闪电直直砸在海浪上,将海城砸出一个巨洞。无数怨灵被雷霆之力洗刷,其余怨灵们前仆后继,却也补不上那巨洞。
敖广轻哼一声,那可是他们龙族的本命神通。雷霆中蕴含着龙族当年犯下的业力,以及后来化身人族图腾的功德。两股能量相引相斥,再由他体内龙珠炼化,至刚至阳,专克天下邪祟。
“敖广,吾等乃是祖龙陛下麾下战将,与你老祖乃是同辈。你居然对吾等出手,难道忘记了当初我们为龙族做出的牺牲了吗?”
敖广翻了个白眼,那时候他都没出生,说什么记不记得。
“念尔等曾为吾龙族立下汗马功劳,今当退去,本王可既往不咎。倘若执迷不悟,休怪本王出手,将尔等永镇海底。”敖广大喝一声,身上属于大罗金仙的气息四散开来。
“敖广,你龙族当真不念旧情!”
“若是不念旧情尔等已经魂飞魄散了,更何况,”敖广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尔等昔日犯下无边罪孽,才寄托于我龙族。若是没有尔等蛊惑,我老祖又岂会与洪荒角力,使我昔日洪荒第一大族受困于这江河湖海中。我没有去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找上我了。”
敖广越说越气,“不行,本王反悔了,今天必把尔等永镇海底。”
敖广吐出一颗金珠,那金珠浑圆透亮,隐隐散发着毁灭之力,正是他体内的龙珠。众怨灵见到龙珠的一瞬间,纷纷逃窜,那可是大罗金仙级别的龙珠,只是其中的毁灭之力怕是都能把他们摧毁了。
没等他出手,妖浪就奇迹般的退去。
沿海人族望向天空中的青龙,欢呼雀跃。
敖广与人族相视一笑,潜入海底。刚处理完公事,回到水晶宫的他却找不到自家儿子。
“敖殷呢?”
龟人战战兢兢地道:“殿下和三太子,去花果山了。”
“本王不是让你看着他俩吗?一点用都没有,给本王爬!”
“老臣这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