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儿,你过来让唯师给你介绍几位师叔。”玄丰子招手将昭然叫到身旁。
“师父。”
“嗯。”玄丰子伸出手拍拍昭然的小脑袋,连带着几缕破烂的衣衫打在脸上,浓烈的异味呛得人直咳嗽。
“这位是掌剑宗的宗主。”说完在昭然耳边嘀咕了几句。
接着又指着另一位肤色怪异的师叔,说道:“这位是捣鼓杂草的玄明子师叔。”同样的又是附在昭然耳边嘀咕不止。
听到玄丰子将自己说成是捣鼓杂草的,玄明子两眼怒睁脸气得发胀,偏偏顾及身份还不能上前与之理论。
宗主了解玄丰子的脾性,只怕再这样说下去掌剑宗上上下下都成了不学无术之辈,插话道:“昭然,这位玄明子师叔是负责炼丹的,运气炼功、突然境界、疗伤救治全仰仗他,为了炼制上好的丹药可谓尝遍沉荒州几千种草药。”
“呵呵。”玄丰子讪讪的笑道:“都差不多了。”
“弟子见过师叔。”昭然见过礼,暗想道:“难怪师叔肤色与常人不同,多半是试药炼丹时留下的。”不过昭然暗暗感到一丝的庆幸,还好没认眼前这位玄明子师叔为师父,要不然可就成试药的小白羊了。
正胡思乱想着,玄丰指着坐在玄明子身旁的老者说道:“徒儿,师父再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师叔。”
“不必了,还是我自己来说。”老者赶紧将玄丰子的话打断,只怕他一张嘴还不知将自己说成什么样,兴许成了街市上杂耍的也不一定。
“道号玄虚子,负责掌剑宗的‘华严阁’”硬声说完愤愤的坐了下去,毕竟前辈主动像晚辈说明身份是件挺不是滋味的事情。
“弟子见过师叔,还请师叔以后多多指点。”昭然赶紧见礼,生怕一时怠慢更加惹得这位师叔不悦。
昭然大礼“参拜”玄虚子这才稍稍好受些,冷声道:“罢了。”
“还有这位。”玄丰子指着位稍显肥胖的老者。
话刚到一半,被指着的老者脸色突变:“谁让你再这胡言乱语了。”扭头看着宗主,愤怒道:“宗主,你就这让玄丰子在紫极殿信口开河而不出言制止。”对玄丰子大动肝火的正是刚才抱怨不止的玄莫子。
“弟子们的入宗仪式已经结束,若是没事你就退下吧。”宗主不温不火给人一副永远看不透的感觉。
“结束了就好,我早就想走了。”座在椅子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道:“徒儿,我们走了。”
“嗯。”昭然捧着道服跟在玄丰子身后。
“岂有此理。”
“简直胡闹”
“就是。”
玄丰子代着昭然离开紫极殿后,玄明子、玄莫子、玄虚子三人齐齐发出不满声,原本入宗的好心情全被搞乱。
“只可惜了他的徒弟,让玄丰子带弟子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宗主对玄丰子本身没什么意见,但是对昭然往后的修炼还是不免担心起来,因为每个一个弟子的修炼都与自己这个宗主休切相关。
“他的弟子可是来头不小。”玄妙子故弄玄虚的说道。
“不就是一名刚入宗的弟子,能有多大的来头。”玄莫子一脸的不屑,多半也是缘于对玄丰子的厌恶。
“什么来头?”与玄莫子的不屑不同的是,玄明子倒是感到有些许的好奇。
玄妙子神气十足的说道:“在座的各位除了玄冲子之外,想必都猜不到这位弟子是‘寂灭根’吧。”
“寂灭根?”
起先还镇定自若的几位长老,听到由玄妙子口中说道“寂灭根”三字时,几人脸色无不为之动容,万年前那位寂灭根的大神给人留下太多遐想,虽然修真迹已经没了他的踪影,但是他的传说却一直为后人津津乐道。
短暂的失态后,几位长老恢复如初。
玄明子说道:“寂灭根可遇不可求,让玄丰子歪打正着碰上倒也算是一种福份。”脸上显现出一丝可惜之色。
“可遇不可求倒是不假,只是以后能走多远就让人捉摸不透了,当年驭符派得一寂灭根弟子当作‘重宝’一般培养,倒头来还是平淡无奇没掀起什么大的风浪。”玄虚子淡淡的说道,刚才的失态更多的是对万年前那位寂灭根的大神的景仰。
“哼,什么寂灭根,我看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这些年有哪位号称寂灭根的人修炼能跃过开化境界,到死也就如此,反倒是其他灵根的弟子修炼神速,步入应劫境界的大有人在,甚至是入子道境界的也不在话下。”玄莫子的话与玄虚子如出一辙,不同的是玄莫子的话充满怒气,让人一听便知是在动怒。
“不管是真是假,昭然始终是我掌剑宗的弟子,各位平常心对待既是,切不可厚此薄彼。”宗主的话轻描淡写,但隐隐还是有几分告诫的意味。
“知道了。”几位长老向宗主微微见礼。
宗主接着缓缓开口,道:“入宗仪式已经结束,新弟子还望各位稍加留意,掌剑宗的传承和兴衰都寄托在年轻弟了身上,我将要闭关冲击应劫第三层,望各位齐心协力打理好掌剑宗,拜脱。”简单交待几句向侧门走去。
“恭送宗主,祝宗主早日破关,我等定竭尽全力打理好掌剑宗。”几位长老起身送宗主玄天启离去。
从紫极殿出来穿过广场,此时广场上有不少弟子正在炼剑,昭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手中各色长剑上下飞舞,不过都是离手两、三丈远而已,便又再次飞回手中,饶是这样也令不少人欢欣鼓舞。
“昭然,别看了。”玄丰子站在广场边一处侧门前,轻声叫唤道。
“嗯。”
昭然回过神来,像玄丰子走去,入眼之下这道门怎么如此破败不堪,不解的问道:“师父,这道门怎么这么奇怪?像是在城墙上被硬生生砸出来的。”门框处凌乱的碎石像是在述说当初的“野蛮”。
“你说的不错,这正是我用掌力砸出来的,如若不然去我们的住处要从正门绕不少道。”玄丰子理所当然的认为此举合乎情理。
“绕道?”昭然这时才留意到面前是条长满野草的小道,杂草丛生根本就没人走过,皱了皱眉说道:“师父,你没有住在这儿?”暗自猜想歇息的地方又该是何样。
“没有。”说着玄丰子已经哼着小曲头前带路。
昭然不是不愿意走这种羊肠小道,只是宏伟的大殿与“荒无人烟”的小道,两相比较落差太大一时难以接受。
“师父,你会不会执剑入空?”昭然深一脚浅一脚下跟在身后。
“执剑入空?”玄丰子显然没听明白昭然说的是什么意思。
昭然解释道:“就是用长剑在天空带着人飞的那个。”
“噢”玄丰子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长空术。”
“正是,要不你代着弟子直接飞过去岂不更好。”昭然心想着有简单的方法为何不用,偏偏要受这份苦。
“不行。”玄丰子从腰间摘下葫芦,拔掉塞子仰头喝了口。
“师父。”昭然撒娇着。
“不行,就是不行。”玄丰子哼着小曲喝着小酒再不搭理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