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初鼎将内丹吸收溶化后,昭然整理好衣裳在崖壁中又转悠了会儿,再三确定没有其他发现才悠然的走了出去。
“呼”
照然长出一口气,还是外面待着舒服,里面的怪味实在让人闻之欲吐,经过一夜沉淀“狐仙”被烧焦的尸味弥漫着整个崖壁,着实让人难受。
“昭然。”少景站在另一处崖壁下招手,向这边走了过来。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这么早就起来了。”想到昨晚的折腾多半没睡好,昭然关心的问少景道。
“没睡好就没睡好吧。”打着呵欠,少景伸手揉着发胀的双眼。
“噫?”少景围着昭然上下打量着。
“怎么?我哪里不对吗?”少景突然间直直的看着昭然,让人十分的别扭。
“没有,我只是纳闷你昨晚没怎么睡,又起得这么早,怎会跟没事人儿一样。”少景丝毫没感觉到昭然的倦意。
“习惯了,与父亲上山打猎经常整宿整宿的不合眼。”
“对了,他们都醒了没有?”昭然将话题岔开,生怕自己说漏嘴把圣元初鼎的事情泄露出去。
“出来的时候都还睡着呢。”转身看向后面,正看见成群结队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看脸色发黑,应该都没怎么睡好,低着头一言不发从二人面前走过。
“哎,那个不是你昨晚拼死相救的人吗?怎么连谢都不说一声,太没人情味了吧。”少景指着从面前走过的少年。
此时被昭然昨晚救下的少年,风轻云淡像事情没发生一样,跟在趾高气扬的向奇志身旁发出阵阵讨好的笑声。
向奇志与少年一般,脑袋瓜子不记事,昨晚还一副后悔莫及改过自新的样子,如今却是一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嘴脸,好在他们没再过来招惹昭然和少景。
“我救他又不是图他的谢,再说昨晚之事他未必知晓,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才是。”昭然一笑置之,对于这种人还是少有纠葛比较好。
“都是什么人,忘恩负义之辈。”少景对少年与向奇志混在一起很是不满,朝二人离开的方向狠狠的瞪了眼。
被“狐仙”的事情一闹,大伙儿再也不愿停下歇息,只顾着埋头赶路,原先三三两两要好的才走在一走,现在十几人在一起互相壮胆,这一走,竟是提前到了掌剑宗。
众人在一处绝壁前停了下来,这下大伙傻了眼,这分明无路可走,七嘴八舌议论不止。
少景轻声嘀咕道:“会不会是记错了?”
“不可能,若是一人记错倒是有可能,不可能这么多人一起记错。”昭然打量着面前的这处绝壁,像是刀劈斧砍一般光滑如镜,一眼望不到顶。
难不成是“鬼打墙”打猎时与父亲就遇到过,想到此昭然伸手触摸,的确是坚硬的石头,突然间哑然的笑了起来,看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先不说这是不是“鬼打墙”,单从玄妙子师叔给大伙看的脉络图,上面标明掌剑宗的山门就在此处,名门大派之地岂会容忍鬼魅作祟,再说也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鬼怪”敢在此生事。
转身向其他地方走去。
见状,少景忙问道:“昭然,你这是要去哪儿?”
“洗把脸。”
刚才来时就被旁边清澈的溪水吸引住,对山涧的流水昭然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现在得闲跑到溪边好生梳洗一番。
将脸凑进溪水中,久违的熟悉感立时袭满全身,“无边村”的点点滴滴清晰的呈现在面前,父亲的不苟言笑,还有娘亲杂草不生的坟墓。
碧波荡漾,忽远忽近,如真似幻,这一刻昭然感觉自己回到了村中,漫步于熟悉的乡间小道,看着如故的景色。
“昭然,昭然。”随着一阵嘈杂之声,面前的画面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